周从仕捐校车事件的后期,自然有很多网友也认为是刻意炒作,无奈这些声音太小太少,由于政府需要这种正面典型,而媒体又依照政府的要求积极正面的报道,那么这种声音就本能的会被认为是因妒生恨的诬蔑,反而增加了周赐嘉容的曝光率,于周从仕来说反而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周老板这些时日过的是春风得意,连对金重言时不时热辣辣的眼神都能安之若素了,当初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金重言就眼睛一亮,这个计划运作起来其实十分困难,那位摄影技术很好的知情员工,必须纳入自己人的范畴,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真相给兜出去了,这个人是周从仕在其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当时未曾想很多,却不成想如今竟用得到。利益可以收买人一时,但是恩义却可以收买人一世,许人利益,总会有财力更甚者,去许诺更大的利益,而只有许人恩义,若那人铭记,回报才会安全长久。
这样一个通透聪敏的妙人,居然没有被自己压在身下,简直是天理不容。金重言从未觉得“小三”这个词是个贬义词,挖墙脚挖的心安理得,当小三,把握时机,谋定而动,胆大心细不要脸,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个优秀的小三,其素质要求跟成为政客的素质差不多,再说,政客难道不是历史和社会的小三吗?
周从仕自然不知道金重言的这些弯弯绕的心思,由于最近周老板心情甚佳,自然对江海也愈发的温柔体贴起来,公司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就在家里研究研究江海爱吃的几样菜式,俨然奔向了一条“贤夫良受”的康庄大道。
但是这几日江海竟然都没来,弄得周从仕很是郁闷,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于是气呼呼的把包好的大小相同的荠菜饺子扔了一半给进宝。进宝从来没吃过饺子这种神奇的东西,鼻子碰了碰,然后吞了一个,没仔细嚼,估计就直接滑到食道里了。急的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又嗷嗷的叫了两声,等周从仕端来凉水,咕嘟咕嘟喝了半天才缓过来,于是只能卧在地上,两个爪子托着脑袋,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这堆白乎乎的东西,又恨又怕,却再也不吃。
“没口福的东西!”
周从仕骂了一声,想想又觉得好笑,有多长时间自己没有跟进宝交流了。因为江海一直在,偶尔讨厌,偶尔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但却有人说话,热热闹闹的,自然不必跟狗置气。
“谁没口福啊?”突然想起来的声音让周从仕一愣,转身一看,眉梢眼角都不自觉的带了化不开的笑意,只觉得年画里傻乎乎笑的开心的娃娃,在周从仕这样的笑容面前,也不免显得正经了些。
“吃饭了吗?我包了饺子,荠菜馅儿的,生姜放的少,你上次不是嫌姜味儿大吗?”
江海看着他,想到自己初见余生的样子,面对同事的苛责会一笑而过的人,那样羞赧而内向,仅仅是去医院洗了个胃,多睡了几天,就突然变成了八面玲珑的生意人,自己和这样一个人居然睡了这么久,花尽心思的讨好,百般解数的逢迎,为他的眼神为他的神态而气喘心跳,神魂颠倒。
以为自己终于重拾了生命中的珍宝,那座余生心打造的城堡重新对自己敞开,却不成想,城堡里压就是换了个人住。
“楞什么呢?快去洗手吃饭。”
周从仕看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毫无焦点的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不由得出声提醒。
“工作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吗?这几天都没见你来。”
“嗯,遇到点麻烦事儿。”
语毕,江海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周从仕搂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余生的脑门,狠狠的亲了上去,凶狠而饱含掠夺的一个吻,像是荡涤着灵魂般的侵略。周从仕也不自觉的两手环上江海的脖颈,享受般的加深这个吻,而江海的脑海里则想着真正的余生的矜持的样子,自己主动吻他,他总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欲迎还拒的样子可爱到不行。想到这里,江海便本能的将舌头退了出来。
“再亲一会儿呗。。。”
周从仕继续搂着江海,眼睛里晶亮晶亮的盈满了挑逗,顺便用膝盖蹭了蹭江海的两腿之间。
“好久没来,江小qín_shòu估计也饿坏了吧?还是它在外面已经打够了野食?”
当没有怀疑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丝毫不以为意,而一但有了嫌隙,一切都变成了蛛丝马迹,直接间接的证据。比如余生就不会这样红果果的勾//引,余生做菜的味道也很一般,为什么觉得以前的那个家舒适,美好回忆当然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那里的装潢,每一处东西的摆设,都是依照江海的审美标准进行的。而这个家,则完完全全都是这个人的喜好。
余生连送货员这种工作都做的磕磕巴巴跟别说独立创建一个公司,且在短短的几年里成为n市的标志企业之一,更不会利用着民众同情心和校车的安全漏洞策划这么一起事件。
本来对于“余生”满满的佩服和欣赏此时都变成了无端的厌恶。
----他是谁,他怎么能好意思说出“我的父母双双死于车祸”这番话,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一个利用民众,利用余生的双亲,利用余生的身体,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对自己呢,以前那样审判的眼神,和刚才那种未知真假的逢迎,是发现了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吗?
周从仕看着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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