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萧硕家蹭饭的时候何夕也在,这让卞毅大为激动。最近他出差频繁,难得在家,掐指一算他已经有快一个来月没见过这个小家伙的面了,所以卞毅见着何夕的时候一爪子就把人搂进了怀里。那顿折腾啊,这里捏捏那里看看的,就跟在摆弄大宝贝似地。
其实这种把弄玩具的行为不能怪卞毅,不论是当年刚进大学那会还是现在,何夕的个头都一直没怎么大幅度变化过,还是一米七上下,身板又瘦又小,内向害羞的个也没变过,瞅人都是怯生生的,谁见着都母爱泛滥,特别能勾起人邪恶的心思。
何夕虽说不吭声由着卞毅对他体上才摧残,但是闻跃冬就看不下去了,将何夕从卞毅魔爪中解救出来,自己揽着。
“我说你能不能手轻点,小何夕才病好,经不起你折腾。”
经过提醒卞毅这才注意到何夕脸色确实不大好看,透着大病初愈的灰白,神也有些萎靡,很是憔悴,不由得心怀内疚。
“最近我都没怎么在,也不晓得你病了,真是。。。”
他是家中独生子,从小到大都是跟外公一块生活,周围并没什么谈得来的伙伴。后来他那对冤家父母各奔东西扔下他不管不顾之后他就更没什么心思交朋友,可以说他烈火似的青春都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自然熄灭了。
进了大学后,一寝室的半大小子,各有各的特色。萧硕明能干、闻跃冬仗义豪爽、他没心没肺,只有何夕,格内向的实在不像个英气勃发的少年儿郎,论身材看长相都跟邻家弟弟似地,看着特别让人有保护yù_wàng。
他与闻跃冬平日里总喜欢逗逗何夕,每每看到他害羞脸红就乐不可支,这并非什么恶趣味,而是希望他能从封闭的空间中走出来。后来毕业了,虽说并没有发生‘四年扯淡一朝离散’的事,但是他们这些踏入社会的人还是与继续读研究生的何夕慢慢的疏淡了。
感情虽说并没有因为距离的关系被消磨,可是彼此却错过了不少相处的时间,不是不遗憾的。
何夕半垂着眼睑,藏在过长刘海里的眼里水雾氤氲,那是被人关怀的感动。
“只是小感冒就没有跟你说,下次不会了。”
从以前上学的时候,闻跃冬跟卞毅一直以何夕的爸自诩,见着何夕这株稚嫩的温室含羞草就忍不住兄长情节澎湃,老母**似地对何夕呵护备至。
看着何夕又尖削了不少的下巴颏,卞毅很不满意的揉了揉他的发旋。
“就你这个小身板,三天两头就爱生病,你又憋着不跟我们说,要是哪天你病倒在家里没人知道你说怎么办。”
何夕很温顺的颔首点头,嗫嚅道:
“我会注意的。”
唐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眼见着这三个人站在门口就开始闲聊不由得沉了眸色,心里发闷。
他知道卞毅很重视朋友,可是卞毅每次见到闻跃冬等人就将他无视在一旁的情况却让他异常愤懑,那种如同跗骨之蛆的嫉妒总是无法纾解。
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挡,唐斯静静地来到卞毅身后,一反过去的低调,很霸道的将手臂环在了卞毅劲瘦的腰间。这一下并没怎么使力,但是那股不容忽视的魄力让闻跃冬和何夕都诧异的看向了卞毅身后。
卞毅惊了一跳,随即有些难得的羞涩漾上心头。其实刚才他跟闻跃冬他们聊天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见唐斯一直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就是不看他还有些不高兴,但是此刻见唐斯主动靠过来他又有些难以置信。
唐斯温和惯了,这么侵略的举动还是头一次做,不禁让他微微心悸起来,耳渐热。
“哟,在别人家秀恩爱是很不厚道的行为晓得不?”
闻跃冬揶揄的说。
何夕悄悄地昂首瞄了眼唐斯,正巧对上唐斯看似温和实则冷冽的眼神,不禁有些纳闷,他们之间该是没有过节才对啊,为何唐斯会如此厌恶的看着他。
被闻跃冬饱含调侃意味的视线紧紧盯着,卞毅有些脸热,只是从后背传来的暖暖触感又让他做不出挣脱唐斯怀抱的举动,所以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朝厨房探头探脑。
“那什么,萧硕怎么还没弄好饭啊,不是老早就喊我们来了吗?现在还没得吃。冬子,你家萧硕是不是老了动作不够麻利啦?”
明晓得卞毅在掩饰尴尬,但是闻跃冬可不跟他客气那么多。明明就是来吃白饭还敢说他男人,真是不晓得锅儿是铁造的。
“我们这里边就你搭上了奔四的高速列车,还好意思说别人老,马不知脸长,犀牛不知皮厚,啧。”
闻跃冬的针锋相对点燃了卞毅驳斥的yù_wàng,顿时跟闻跃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叫嚷着,直到萧硕从厨房里出来宣布开饭才平息了一场无聊的口舌之争。
不得不说,男人的幼稚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趋成熟理智,反而某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的智商会背着时间逆向发展,闻跃冬和卞毅就是典型范例。
饭桌上,闻跃冬很心安理得的享受萧硕剥好的麻辣龙虾,一口一个吃的痛痛快快,嘴上还不闲着,随口问道:
“诶,卞帅,你那个公司到底是做什么东西的啊?我一直没闹明白,是不是制药的?”
卞毅一边啃着糖醋排骨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们公司就是卖医疗器械还有卫生用品的,不包括制药。”
抛下啃得满目疮痍的骨头,卞毅又拿起另外一块啃起来,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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