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金黄色的田野。摇曳生姿,妩媚多情。
正午,秋阳如烤,天空不见一点儿云彩,似乎所有的水汽都被太阳蒸发掉了。
麦场,十几个人,八、九堆刚刚收割好的金灿灿的小麦堆成山。
每扬下手里的耙子,飞扬出的麦子夹杂着顺力甩出的汗珠,晶莹剔透,折出七彩光
额头、后背、胳膊上的汗雨在空中飞舞,这美丽的水珠还没等落到地上,便瞬即蒸发成无数气泡,无影无踪。
武勇并没像其他人一样赤膊,还穿了一件马夹,但马夹完全形同虚设,不仅贴在身上不舒服,还在滴水,他每挥动一下胳膊,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甩出了,掏空了。
然体力上的劳累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吴艳,已经好几天故意躲着不见他。
他突然理解了那些每晚孜孜不倦聊女人的男人们,“老婆孩子热炕头”,体力上的劳累与神生活上的枯躁,最大的幸福莫过于爱情与家庭带给人的温暖依靠和动力。
每晚拖着疲惫的壳,见到的却是夏荷。哎,如果再见不到吴艳,他还能不能在这里坚持下去了。吴艳就是能给人动力的一棵罂粟花,并不国色天香妖娆风情,却能给她实实在在的冲劲儿和力量,给他一种能看的见的着的真实幸福。
胳膊仿佛麻软了,再也举不动,血仿佛要从血管里贲张出来似的。
他放下了手里的耙子,软沓沓的走到一个树荫下一个木制的水桶旁,拿起里边的葫芦瓢,咕咕咚咚倒了两瓢进肚子里。
他大口喘了几下气,身体里的火苗被这两瓢水浇熄了一下,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火势就会卷土重来。
不远处赵管家正在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乘凉,他真想跑上去揍他一顿,明明宋员外给他安排了帐房的工作,可赵管家这儿还卡着不放。他前边还摆着八仙桌,酱紫色的茶具,大茶壶周围还摆放着几个小巧致的茶杯。
在他没来这里之前,不知道去过多少种茶艺馆,品过无数种红茶、绿茶、花茶。那些身材苗条纤弱、穿着古朴、头发被盘成干净利落发髻的年轻女孩子们故意在他眼前周围晃来晃去,用眼神缠着他不放。
武勇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子不干了,t***。
武勇休息了一会儿,听到几个柔柔的莺燕鸣叫,抬起头来,喜鹊枝头闹不停。
赵管家的八仙桌旁居然多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明眸如水,含笑的望向他。
武勇立即来了神,完全不顾自己这身又湿又臭的打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乐颠颠的跑过去。
“吴艳,你怎么来了?”
吴艳微笑的同时用目光和手悄悄指了指旁边的其他人,武勇这才看到宋员外和夏荷也在。
“宋员外说过来看看地里的收成,宋小姐也想过来看看新鲜,我就陪着过来了!”吴盐穿着宋小姐的衣服,气质风韵绝不亚于其他大家闺秀。
“宋员外好,宋小姐好!”武勇又一脸阳光的笑了,只是那泥水和着汗水的脸上,红黑相间,只剩下白皙整齐的牙齿,端正的五官和亮闪闪的双眸。
“哦,你是吴艳的哥哥。”宋员外仔细盯着武勇,“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啊?”
“上次我向您毛遂自荐来着,您还说有帐房的工作空着,让我做!”武勇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却早在那里瞪赵管家无数次了!
“你读过书?”宋员外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落魄凤凰之气,虽然满身泥汗味,仍气宇不俗。
“是啊,爹,他们兄妹俩读的书可多了,绝不比那些秀才们差,做帐房都委曲他了!”夏荷忍不住嘴,一改原来的含蓄婉约,眼神悄悄的睃着武勇的一身汗臭皮囊。
“老爷,现在正值农忙,收庄稼本来就人手不够,现在撤人撤不下来,等过了农忙,我再安排。”赵管家世故的为自己打着园场,没想到这个职位被这小子没花钱就拿下来了,否则少说也值个五两,那可是个肥缺,自己也可赚笔小小的外快。
“好!你安排就好!”宋员外点头,“今年收成真是不错,风调雨顺,就不知这市价怎样?”
夏荷指了指凳子,“武勇,你也坐下喝口茶!”武勇不客气的坐下了。
赵管家一边给众人倒着茶,一边分析着形势。
“我们的庄稼多,小家小户的收购不了,原来都是官府定价收购,远远低于市场价。但前两日,秦公子私下跟我说,他可以高于官府定价收购我们的水稻、玉米、甘蔗等!”
“宋员外,”武勇嘴道,“我们的庄稼自产自卖不好吗?这样省去中间的环节,能把收益和利润最大化。”
宋员外一笑置之,并不答话。
“自产自销当然好,但要大批懂经商的人专门出去联络。我们的人手目前都不够,再说我们的雇工大多都是农民出身,做生意不是他们的强项。”赵管家耐心的解释道。
武勇和吴艳都想起,古代社会都是重农轻商的,正好与现代相反。其实这个环节在他们眼里很简单,就是几个业务员,到处跑着联系销售终端就好了,这样中间的大笔利润就给省下了。
可是正是这样的销售人员难求。这样的职业可谓高不成,低不就,眼光与学识高者或入翰林仕途,次者也是教书,再或者识丁不多者,耕田种地,大多农民对这样的小商人都不屑或者轻视。
远远的望见一顶宽敞华丽的轿子过来,赵管家一看便知,“是秦凌峰的轿子!估计来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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