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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生上学前班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次舞台剧汇演,全班二十几个小朋友全都参加了汇演。表演的剧目是白雪公主。
那时候顾衍生在班上算是个子高的,所以老师给她安排的角色,是一棵穿着道具服的树。每次音乐起来,她就和身边最矮的那个扮演蘑菇的孩子一起随着音乐摆动。
起初她很喜欢这个角色,虽然完全没有台词,却是台上待的时间最长的角色,要做的也很简单,只要左右摇摆就可以了。
汇演的时候当大家都穿上好看的演出服,顾衍生才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异样。演出结束的时候,当所有的孩子笑着接受父母送上的鲜花的时候,顾衍生却扑到顾爸的怀里哭了。
顾爸等她哭完,着她的头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衍生,哭什么呢?你的角色虽然没有穿好看的裙子,但还是非常的重要,如果没有你,谁会觉得这个台上的布景美呢,正因为有了你的角色,大家才觉得王子和白雪公主好看啊。”
顾爸笑的慈祥。顾衍生哭的眼眶红红懵懵懂懂的点点头,顾爸一定不会骗她,顾爸说她的角色重要,那么一定就是这样。
后来她逐渐长大,学会了一个词——衬托。
舞台上没有摇曳的树,谁会觉得白雪公主的故事是童话?
多年后的她依旧没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只是现在的角色小小的变动了。她不再是一棵树,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她,谁会觉得叶肃北对苏岩情深?谁又会觉得她们的爱情可贵?
这么想的顾衍生只觉喉间一股苦涩涌上来,星火燎原之势席卷她全部的意识。理智一分一秒的涣散,她害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说出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可怕的话来。
她仓惶的起身去喝水。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一口一口的往喉咙里灌,试图让冰凉的水湮没那些直往上涌的苦涩。
许久,她握着的矿泉水瓶几乎被她捏变形了。一旁一直静默看着她的叶肃北终于忍不住,将她手上的矿泉水接了过来。顺手关上了冰箱。
原本冰箱开着还有一点灯光,现下整个厨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静悄悄的洒进来,银光闪闪,洒在叶肃北高挺的鼻梁上,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半倚在冰箱上,沉默良久才开口:“衍生,如果,我让你无条件相信我一次,你会么?”
顾衍生抬眼看着他,黑暗中那双一贯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有些黯淡。那一刻她想起了许多,想起了和叶肃北的那些过往,甚至叶肃北对她说的那一句“我想相信你”。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沦更多,可是她却唤不醒自己。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冰冷:“叶肃北,你说过,你的世界没有如果。”
叶肃北眸光一沉,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更加晦暗:“那么,我可以要求你无条件的相信我一次么?”
“叶肃北。”顾衍生扭头看向窗外,月色悠然,可见度却不高,远处一片漆黑,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将要把人吞噬。她平静的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条件’这一回事,所谓没有底限的相信,只是建立在某些基础上,比如爱。这一次我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你,可是叶肃北你要知道,这是有期限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委屈自己。我希望你能整理好一切,最后给我一个答案。”她双手环抱在前,清冷的喟叹:“这个答案希望你不用考虑很久,因为我觉得自己快要没有耐心了。”
顾衍生无力再继续说下去,沉默寡言是她此刻自我保护的武器。
她头也没回就回房睡觉了。叶肃北许久以后才进来。
在一张床上,却泾渭分明,仿佛有一条无形的边界,像太平洋一样难以逾越。同床异梦,这个词原来是这么的残忍。
早上醒来,叶肃北已经不在,桌上摆着温好的牛她吃惯的胃药还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一张纸条压在碗下,叶肃北的字还是遒劲有力:不要喝酒。伤身。
顾衍生看完纸条,淡漠的揉成团,随手扔进一旁的纸篓。
李碧华说过: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我心冷后,你的殷勤。
叶肃北,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来不及。
当一个人开始对一样事物产生质疑,那么她对这个事物相关的所有一切都将自动自发的否决。顾衍生现在便是这种心情。
流言像涨了翅膀一样在上层的社交圈子里疯传。叶肃北一贯是风头浪尖的人物,这次这样劲爆的消息更是传的绘声绘色有板有眼。苏岩和这个孩子让叶家的门楣都蒙上了一层灰色。顾衍生这几时电话都几乎被打爆了。每个人都旁敲侧击的问东问西。只是谁知道这些“关心”的人里,究竟是有几分是真关心,又有几分是等着看笑话的?
顾爸顾妈打电话来时一直欲言又止,倒是衍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打着哈哈问道:“爸妈,你们该不是相信了那些无稽的流言吧?我肃北哥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她说的轻松,整个通话过程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她可以是个很好的演员,她一直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天赋。
作为整个事件最大“受害者”的顾衍生对这件事显得十足淡漠。偶尔出去逛逛,回到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做饭,打扫,看电视,上网。她的生活一直简单的像一杯水。不知是谁在她这杯水里投下一颗石子,涟漪阵阵让人时刻都紧张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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