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脸上带着蔑视的笑:“几年不见,如今人模狗样的,混的不赖啊。要不是我爹说你皱眉时眉心有个月窝,那日我还真不敢认,大哥。”
徐聘不愿与他废话,率先走在前面。
及两人到了一处小茶馆,徐聘自袖中取出青布包,语气有些生硬,道:“这里有些银两,你先拿去罢。”
许度一把接过徐聘手中的布包,先是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随后露出一脸讪笑:“大哥,是不是少了点?”
徐聘耐着x_i,ng子,一字一句道:“十五两,足够你回去路费且家中一年正常开支了。”怕许度再次开口,徐聘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多,也给不了了。”
“行。”许度将银子抛入怀中,倒是爽快答应了。
徐聘又问道:“你几时回去?”
许度侧眼瞅着徐聘,又是一笑:“怎么?我好不容易来一趟雍京,不逛逛怎么成呢?”
徐聘心里知晓这许度的秉x_i,ng,生怕他败完这些银子,届时他又找自己来要,不由得提醒道:“京中衣行住事皆耗钱财,你若在待下去,一百五十两都不够花,还是趁早回去,免得你爹娘等得急了。”
“知道了,”许度不耐烦道:“你可出息了,居然还会拿爹娘来压我,我过几日回去便是。”徐聘也不想再看见他,遂结了茶钱,同他分别。
回到住处,他想起许度离开前的神情以及大摇大摆的姿势,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怕是下个月,他依旧会来的。
分明是将他当成摇钱树了。此时的他,除了妥协,别无他选。
下半月又无闲钱添置炭火了,夜里冷的紧的时候,他就和衣而睡,甚至连鞋子也不脱,听着门外肆意呼号的风声,真正意义上领略了“布衾冷似铁”的滋味,只祈祷着夜里快些熬过去。
这夜,正捱着,脑海中冷不防跳出了一句话:地上怪凉的,别傻跪着了。语气清儒,没有威胁,没有恫吓,没有轻蔑。他突然觉得暖和了一些,翻了个身,逐渐睡了过去。
过了几日,他终是又想到另一个办法。隔壁街住了个木匠,每天都会留下大量的刨花以及不符合规格的残木,徐聘便用低价将其买了下来,每到夜间,在火盆点了,虽然烟气大了点,也好过挨着严寒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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