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春跟何山洛交情莫逆?还是纯粹来这里找乐子?
或者……何山洛跟投毒案有密切联系?
赵凤声脸色阴沉盯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反复推测着阿春来到天云会所的原因。
不管他身处什么样的地位,面临口碑不佳的陌生人,转瞬间会成为猜忌善疑的小人心态,怀疑着对方的一切动机。这和经历有关,就像是挨揍挨多了,战力值固然依旧稀松平常,可学会了如何保住脑袋和宝贵的二弟。经验这东西,永远都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前辈的金玉良言,总不如挨一巴掌来的深刻,痛苦化为记忆,才能在脑海里更加牢固。
“咱们该怎么办?”秦冲问道。
“进去摸摸底,这所大厦有家天云会所在15楼,从现在的时间来分析,别的场所都打烊歇业,唯独天云会所是24小时营业,他去里面寻欢作乐的可能性,很大。”赵凤声依旧望着大厦方向,表情显得有些木然。
“我去看看。”
秦冲打开车门,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作为陈蛰熊手下头号干将,身先士卒已经成为本能,虽然眼前的年轻人气度风范和陈蛰熊大相径庭,一身几万块的服装怎么也不像是江湖人士,可偶像陈蛰熊临行前的叮嘱始终记忆犹新:你把他当作是我看待,哪怕他叫你从30楼往下跳,你也得闭着眼往前栽。
秦冲跟了陈蛰熊几年,清楚他的作风,不是那种心如蛇蝎的狠人,对待属下,表面冷若寒霜,暗地里却比自己小舅子还照顾,典型的外冷内热,从不会让兄弟们无辜送死,这也是秦冲死心塌地跟了他多年的原因。
既然赵凤声开了口,秦冲从不会让上司去充当马前卒。
“算了,还是我去吧。”
赵凤声解开安全带,沉声道:“阿春是不是投毒案的始作俑者,还很难说,找不到确凿证据之前,没办法动他。你跟他认识,这时候照面会打草惊蛇,我是生面孔,能减少他的防范心理,先去探探路看下风头。再说天云会所是私人性质,没有会员卡根本进不去,我跟老板有几分交情,在里面比你吃得开。”
“那我去叫几个人保护你的安全。”秦冲急促说道,显然对于新上司的安全问题还是很在意。
“放心,我一个人能干倒姓陈的五个。”
赵凤声张开右手笑道,甩甩头发,想学习某人耍酷形象,可几厘米的头发如论如何也甩不出味道,东施效颦的成分浓厚,跟陈蛰熊那股骄傲到骨子里的风采云泥之别。
秦冲愣住,他哪知道新上司说的是酒量,琢磨着这小子来之前是不是喝大了?一个打五个陈蛰熊,别说楚巨蛮,名声大噪的南鱼北虎敢放出这种狂话?
赵凤声迈着潇洒步伐穿过人行横道,期间,还被刚从夜场出来的女醉鬼赏了几声流氓哨,受到调戏的家伙揉揉鼻子,故作矜持喊了句包夜三千。不清楚第一次受到套路的姜可岚听到后会作何感想,当初这家伙可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这还没过多久,价格却差了十几倍,会不会觉得厚此薄彼。
这句玩笑成分居多的答案,竟然使得女醉鬼听到后直接破口大骂,似乎是触动到伤心欲绝的往事,出口成脏,骂的某人狗血淋头,吓得赵凤声紧走了几步,心想嘴贱终于迎来了自食恶果的一天。
迎着谩骂声进入大厦内部,赵凤声按下电梯键,考虑着何山洛在不在会所,见到后又该用什么说辞,声东击西,浑水摸鱼,还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没等到想好对策,几十秒之后,电梯门打开,露出了一张异常阴狠的脸庞。
阿春。
赵凤声心头一跳,万万没想到两人这么快见面。他想到了好几种碰面方式,可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心中难免出现忐忑情况。
阿春怀里搂着一位浓妆艳抹的性感女人,一开门就嗅到夸张的香水味道,阿春斜着脑袋,恶狠狠瞪着堵住电梯门的家伙,单手还在翘臀部位不断揩油,见到陌生人后也没收敛,依旧明目张胆把弄亵玩,弄得女人娇喘连连,倒在阿春怀里媚眼如丝。
赵凤声心情可不像阿春一样惬意,带着防范,悄然撤出半步距离,等待对方走下电梯。
两人擦肩而过。
没等赵凤声迈步,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搭在他的肩头。
赵凤声顿时血压上升,心跳加速到每分钟140下左右。
阿春的身材跟他相差无几,同样属于消瘦型,从手掌传递出的力量便可推测出来,爆发力远远要比耐力出色,估计打起架也是一把好手。赵凤声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他的动机,如临大敌,握紧拳头,准备挣脱禁锢,跟对方进行殊死一搏。
“兄弟,有火吗?”
声音像是指甲划在玻璃上一样难受。
赵凤声缓缓转身,低着头,乖乖从裤兜摸出打火机给对方递去。
“老弟,你肾亏?还没见到美女呢,怎么额头都冒汗了?难道你跟我的小月儿有一腿?碰见老相好被别的男人霸占,心里不是滋味?”阿春冲着赵凤声咧着嘴角笑道,然后攥着打火机的手掌捏了一下旁边女人的脸蛋,夹杂一抹愚弄式调侃。
“春哥,哪有啊,我都没见过他,人家只爱你一个人。”性感女人锤着他的胸口,柔腻笑道。
赵凤声报以无辜笑容。
“兄弟,看见没,这就叫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只要你兜里有钱,她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阿春张狂笑道,顺势将打火机放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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