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薛璞和小狐狸在酒窖听到了头上会场,传来的薛璞诗作声音之事。
不过具体情况还要从头说起。
诗文论战赛开始之后,会场之内,诗文交锋进行的如火如荼。
各国才子各有佳作,琳琅满目。
而天朝一脉诗文却很是乏力。
尘三岁似乎故意要让天朝诗道蒙羞,虽然手握薛璞的诗句但是端坐一旁少有发言。
汝荃姑娘是内定之人,平日里也就会发些所谓的古风辞藻,但实际上都是些驴唇不对马嘴,狗屁不通,不知所云的东西,却自认为文采斐然,可超越李白杜甫。
她很是得意的拿出自己网上点赞几十万的句子:
少年韶华醉梦殇,刹那十里嫁红装。
惊雷劈开这天下,三生三世望郎君。
我把红颜憔悴叹,三千痴缠两股痒。
掌中一剑走天下,马踏江湖任我行!!
等等诸如此类,甚至连韵都不压。
叶老好心指正,说诗词自有诗词的规矩,应该重头去学。
汝荃姑娘却反倒抨击叶老盲目守旧,她发明了“公式诗词”用这个公式就能得出感人点的平方。
引得在场之人广泛议论。
而潘丁小哥不通汉语,在一旁无奈的喝着选手的水,里里外外还上厕所,不时还盯着下面的妹子看。
仁智大师也一反常态,只说自己才疏学浅,没有佳作。
唯一一个会写诗词的老干部苏丹洪,拿出来的作品竟然如下。
老年日子顶呱呱,万紫千红全是花。
党的恩情真棒棒,大家心愿笑哈哈。
阳光艳丽西边落,小草嫩青春日发。
没事经常去遛狗,拴绳别去咬娃娃。
虽然用词拙劣,但是感情表露的还可以,而且三观特别正,而且格律上也挑不出大毛病。
只是这股农家乐的酸爽,很难用语言评价。
似乎继承了十全老人乾隆酋长的诗词水平,堪称打油诗派有一个标杆。
然而这位老干部还是很志得意满的,迎来不少同龄人的称赞,暗暗称赞真是专家啊!!
天朝的表现让人贻笑大方,而其余诸国却甚是抢眼。
只看倭国选手中,有一个华裔中年女性,身穿旗袍一副文娟秀雅之态,作出诗文道:
红枝惊浅翠,幽涧晓深钟。
明月吹簧竹,寒猿哀墨峰。
诗文一出,四下里一并叫好,景幽气静果真好诗!炼字斧藻,果然体现这人研究诗文的功力,而且诗文当中颇有禅意实在是佳作!
谁知日方的诗文刚落,感叹文采之声未绝,南棒又开始进诗。
只见得吴根在大摇大摆的站出来开口就是一首冬日写怀
秋风吹罢北城郭,残照染红汉水河。
沧浪濯飞浮落叶,老翁闲坐钓徐波。
今年冬日胜春暖,一夜寒衣思旧多。
祭毕前人须爱日,快包玉饺剁青萝。
众人一听,又是好一首七律,写的正是立冬之日和寒衣节相重合之日,人民祭奠先人的同时又不忘吃上立冬饺子的悠然民俗。
恰恰又在暗示他们南棒多么重视传统,虽然是中国的传统。
其余国家的诗文暂且不论,而眼前的情形天朝却已陷入窘迫之境。
不过着的是各路诗文学子。
大家脸上喜忧参半,一半是对好诗好文的溢美之情,而另一半却是对天朝诗韵的担忧。
大老铁手里握着诗论,心里犯着合计:“我虽然不懂诗,但是总觉得我们的气势是让人比下去了,虽然这几个人我都觉得不咋地,但是这是为国出征,怂了就是丢我们中国的面子啊!”
他瞧了瞧薛璞给他的诗论,怎么也是能没理辩驳出来三分理,不如自己先胡乱说上一顿给大伙想想对策。
周昀峰旋即一个箭步跳上台来,有点后悔又想跳回去...可是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又是退无可退。
叶老见得年轻后生自告奋勇,帮助辩驳明面上不好想帮,却也只好巧言以告:“哈哈哈,年轻人,诗文论述,皆凭才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没人会怪你。”
周昀峰甚是欢喜赶忙学着薛璞拱手的样子冲着叶老拜一拜,只是不小心用右手抱了左手,是个丧礼,叶老神色不由一振:“这孩子似乎话里有话啊!”
突然又往尘三岁那里疑问的瞧去,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尘三岁见得叶老眼神瞧他,面有愠色,不由得挺直腰部一副无所谓却又很自然的样子。
叶老问道:“小尘,我与你家是世交,你的诗文不错在后生晚辈中几乎算是头筹,为何今日你却一言不发呢?”
“哦,叶老也知道我两家,不,是我们几家是世交,那为何仍频频向着外人。”
叶老笑道:“君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是卑劣小人,到头来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二人的对话中不难听出火药味,叶伽蓝老先生和尘三岁必然有秘密。
大老铁向来敢想敢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说:“依我看你们韩日两家的诗文都不好!有道是:诗总六义,风冠其首。这情有大情小情,真情假情。情志的表达都是老生常谈了,我就不说了。
我得说说你们这个“风骨”问题。有道是:文以气为主,这气有清浊之分。而这文章的“骨”就是文章实意,文以载道,你这文章的要表达内容,你都说不好,还谈什么天花乱坠的辞藻真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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