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便宜老爹严世蕃,在这种情况下,想抓住ze机会打击敌党的人,说不定还想趁ze机会,为景王的立位扫清障碍。
不得不说,这想法实在是太冒险了。
首先,这种栽赃陷害实在是太过拙劣。锦衣卫操持这件事的不会是一个人,从严刑逼供到捏造口供,伪造证据,这需要一堆人来共同完成。最大的问题是,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景王就能得手。一旦他日裕王登基,只要随便一查,就可查出这些事,那么等待严家的jiushi万劫不复。
即使不kaolu裕王,嘉靖皇帝就能容忍这种陷害么?陷害的是尚书,这可是朝廷体制中最高层的人物,用这种低劣的攀诬手段陷害掉?要知道,“不要跟领导斗智,不要跟群众斗勇”这话,是古今皆同的。想把皇帝当成傻瓜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
他还进一步联想,难道自己家的倒台,jiushi因为这件事激怒了皇帝?然后就抄家,砍头,饿死?
想到这,严鸿有点腿肚子转筋,他可不想死。虽然胭脂虎已经推倒,可是两人还只xxoo了一次,自己的大**之路还没开启的前提下,他可舍不得这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生活。
因此他才壮着胆子,冒着老爹的淫威,冲了出来。
严鸿此时心跳的飞快,感觉嘴唇有点发干。想说的话在脑子里搅来搅去,不知道该先喷那个好。
当初闫东来的口才其实并不弱,当日被录用为保险推销员时,其实是很被自己的面试官和后来的上级看好的。他过不了的只是自己的情绪关,必须先说服自己才能展开口才。要厚着脸皮,给陌生人去打电话推销,抓住任何人描绘的任何一种情况,最后得出需要购买保险的结论,这种事儿在他来讲总是难以顺畅讲溜,否则业绩不至于那么惨。
当然,好歹也正因为他这口才,才得以保住自己的工作,至少对一部分优质客户能够做出业绩来,混个半饥半饱。只是,在这种高官环视,而老爹又恨不得把自个嚼碎的场合下,发表关系到家族兴衰乃至朝政变动的言论,这种经历实在是没有,不知道自己的口才还能剩几成。
硬着头皮,他拱手行礼,然后张嘴:
“祖父、父亲,各位世伯世叔。孩儿想来,今天之事,凶犯抓到了,祖父祖母大人万金之躯安然无恙,jiushi最好的。追索之事,不宜闹大。问出真凶、主谋,照实说就好。若是那帮匪徒顽劣,不肯招认,那么可以上报,那些亡命之徒丧心病狂,勾结番邦,欲谋国家大臣为好。这样,既可严惩凶徒,又可彰显锦衣卫诸位长官的功绩,也不失朝廷的体面。”
一言既出,满堂愕然。赵文华、鄢懋卿等严府走狗,个个大眼瞪小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严家大少爷居然说出这样一般主意。
片刻沉寂后,严世蕃一声怒喝:“胡闹。滚回后宅醒酒去吧,不要再在这胡说了。”这位独眼龙实在没想到ze纨绔大儿子,居然敢公开和自己唱起了反调。这份愤怒程度,远比刚才严鹄口出淫秽之言更为严重。
严鸿在老爹的暴怒面前,只是微微低下头。尼玛的,反正老子都说出口了,你要跳就跳吧。
“东楼,不要动气,让鸿儿说完吧。鸿儿,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宜闹大?”倒是严嵩对自己ze孙子颇为宽容。说错了怕什么,正好教他jiushi了。至少,年轻人有自己的看法,还是值得肯定的。
严阁老现在倒真有了栽培自己ze孙子的想法了,在自己家犯错误,总比以后走上官场后犯错误好。
严鸿又行个礼,jixu说道:“孩儿想来,父亲所想的,借这事儿,打击朝中敌党,这气魄是好的。但是,智者千虑,亦有一失。若真说按父亲规划,穷追来由,让陕西官员难逃其责。那么,这洪某的党羽皆是辽东夜不收军中的人,那蓟辽总督是否也难逃其咎?”
“哼!这算什么,王忬老儿早就该死了。”严世蕃冷哼一声,我当你严鸿有什么高见呢,还不是在老子的掌握中!王忬当然是难逃其咎的!
蓟辽也jiushi今天的河北、辽宁,当时为京师门户。一旦为靼虏所破,蒙古铁骑将直抵京师,因此,蓟辽总督手握重兵,位尊权重,一人节制顺天、保定、辽东三巡抚,以及蓟州、昌平、辽东、保定四镇,于密云开府建衙,非同小可。
而当时的总督王忬,出身太仓王氏,系士族名门,本人则是嘉靖二十年的进士出身,加右都御史衔兼兵部左侍郎,总督蓟辽保定等处军务,兼理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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