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鸿严大少爷,在教坊司奉命假**,干憋着折腾一夜,终于和雪艳娘好事得谐,来了个真销魂。也不枉辛苦几个时辰,可是教坊司争春事件的另一位重要配角,却没这么个幸运了。
当今皇子,裕王千岁朱载垕,自出了教坊之后,登车上路,一路上脸色都如铁青。直到拐过两个路口,还忍不住掀起车帘,朝着教坊司的方向恨恨瞪了一眼。
跟随裕王的王府护卫武国栋,出身神拳门下,开碑手足有七成火候,一身艺业非同小可,放到江湖上也是二流好手中的佼佼者,素来深得裕王器重。
他眼见自家主上吃了瘪,心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千岁放心,今夜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小的这就下车,去取了那严鸿狗贼的首级。纵然被获遭擒,也绝不至于牵连王爷。”说罢,也不管马车正驰在路上,翻身就想要下车。
“给我滚回来。”朱载垕饶是受皇家教育多年,修养功夫甚为了得,平日又素以宽厚仁义待人著称,总是摆着个“贤王”派头,此时也忍不住发作了。这武夫虽然忠心耿耿,但做事能多少长个心眼吗?
昨天刚发生完首辅家行刺的事,今天裕王府的侍卫就去杀首辅的长孙,那还查个什么?直接做个牌子,写上严家行刺的主使人是我,然后背在自己背后算了。
不管这一去是成是败,自己都别d再继承皇位,直接收拾行李滚去凤阳高墙里数麻雀玩蚂蚁吧。小武啊小武,若不是你跟随我多时,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弟弟景王派来卧底的了!
虽说喝住了武国栋这混人,裕王心里却没因此发泄,他的一股火是越来越大。想到自个在教坊司受的怠慢,想到刘保那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嘴脸,想到严鸿的嚣张跋扈,想到锦衣卫尤其是陆炳的暧昧态度,再联想到严嵩在朝中的势力,联想到徐阶让人捉摸不透的按兵不动,联想到父皇嘉靖万岁爷神秘莫测的不表态……这都让这位性情柔顺的皇子,满心充满wu严鸿的名字牢牢记在心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阎王”严鸿,本王却记得你!他日若能登大宝,定叫尔生不如死,方随我心愿!
心理上郁闷,生理上也不好受。尤其是出门前吃的那药丸,这会儿药力早已渐渐行开,身上渐渐有些f,欲火升腾。原本卯足了劲要找雪艳娘春宵一度,反被个相府纨绔抢了风。这且不说。回到府里吧,自己那王妃却又生病,行不得夫妻之事。看来待会儿只能抓个粗眉糙脸的宫女丫鬟泻火了。想到这层,裕王爷更是怒恼。
就这么心怀郁郁,一路驰回裕王府。待得下了马车,裕王也不等什么通报迎送,大步与陈洪二人进了内院。却听一人“啊”的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倒把裕王给吓了一跳,也大声喝道:“什么人!”
待等那人对着光线细细一看,才看到原来是王爷回驾,吓的急忙跪倒道:“婢子见过千岁,千岁万福。”细声细气,甚是受听。
裕王听这声音,颇为上耳,却是陌生的很,便命陈洪提了灯笼,走过去照来。定睛看时,却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苗条少女,身着宫装跪倒在地。低眉垂脸,只见一头秀发。单看那婀娜身段,就已是让裕王y心跳加速。
裕王吩咐道:“抬起头来。”
待等那女子抬起头来,只见竟是个面如芙蓉,杏眼桃腮的佳丽。看年纪至多也不过十六、七岁,尤其那一副羞羞怯怯的柔弱样子,更是对极了裕王胃口。
“你是何人?哪里人氏?本王怎么没见过你?”裕王朱载垕的声音也不由放的柔和了下来,柔和中却又带一丝颤抖。
“回千岁爷的话,小婢李氏,本为翼城兴贤坊人,后来全家移居漷县。家父李伟,为市井商贾。小婢现为王府内的洒扫都人。”
裕王此时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房里的宫女,一个个都是那般歪瓜裂枣了。想必是自己那“聪明”的王妃,已经先把顺眼的宫女都安排到了洒扫等位置上去。这样的人干的是贱役,见到王爷来了,多数时候是要主动回避的。自己基本是没机会碰到她们,而自己房里的宫女一个个又都是姿色平平,自己也就没啥兴趣去偷腥,偶尔泄泻火也不过是啃啃鸡肋,聊胜于无。也不会分了王妃的宠幸,影响她的地位。
若不是今天自己晚上忽然回来,恐怕也没机会遇到ze李都人。这么一想,裕王爷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好像也不是那么坏啊。他不由赞道:“好一个美人儿。”
“……千岁?”李都人年龄不大,平日连裕王都不曾见过,谁知眼下这位千岁爷却站在面前,还赞自己的美貌。她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微微低头,不敢多出一声,也不敢多动一下,生怕失礼。
裕王这人,性情柔顺,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唯一好的jiushi男人都有的寡人之疾。他本jiushi个好色的,何况这李都人确实可人。再加上那药丸之力,今天在教坊司憋屈之欲,裕王此时眼中,已经将李都人当做了雪艳的替身。往日千万般练熟的端方身架、举止有礼,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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