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艳娘对于严鸿的举止,大为钦佩,惊为赶超古人的谦谦君子,暗自惭愧自己太过武断。她却哪知道严鸿的心思?严鸿此时,虽然靠着凉水泼头,把那回春露的药性已解了不少,但他本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今日里又经了这许多折腾。
如今,眼见雪艳娘那杨柳细腰,丰满的胸脯,如画的面庞,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又一口带着南方腔的软细官话,甚至就近闻到发丝和成熟躯体上散出来的微微气息,严鸿感觉身上某处器官的f还是不小。
他心里暗想:啊啊个呸的糜竺,柳下惠,见他俩的鬼去!要不是怕陆炳翻脸,害得自己和胭脂虎不能相见的话,老子就算大发慈悲,能放过那小loli和那刘娘子,也非得和你这妖精大战三百合不可!
罢了,就当我一往情深,今天为初恋胭脂虎流了血罢!反正,当初人家在大兴山林子里,也已经为我流了些血了!这叫一报还一报,啊嘎嘎嘎……
不过既然对方给脸,严鸿也就只能进一步装装x了。他急忙拱手道:“邱娘子过奖。在下对莫百宰……哦,莫百宰既然谋刺我祖父,犯了国家律法,那当然只能以身抵罪。不过,在下以为,好汉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罪更不及家人。莫百宰敢于在相府行刺,虽与我严府仇深,但暂且不论其是非,这份血气却甚是难得。在下不忍见他妻儿受无耻之徒的凌辱,所以才入此教坊司来。我严鸿的名声,邱娘子想来也知道一二,决不是甚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其实最是贪杯好色。可是,我却也干不出那qín_shòu之行,要趁人之危,凌辱弱质女子。三位只管放心。”
说完,就用随身的汗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一边还不忘狠狠的瞥一眼雪艳娘的脸和胸脯。
雪艳娘听严鸿自认不是君子,反而更觉此人有趣。她用一双杏眼,细细打量严鸿。上上下下瞅了一轮。严鸿色迷迷地瞅她,她自然也知道。目光下扫,更看见严鸿某个部分还是怒角峥嵘。
雪艳娘心中不禁一乐。看来这少年确实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然而正因为如此,更显得他真性情,有良心。雪艳娘毕竟当初是青楼出身,想自己眼看出离险地,这美貌少年看来倒有点害羞,却索性再逗他一逗。于是低声道:
“严相公,凉水虽能减了药性,可这般硬挺着,毕竟辛苦。要不,让雪艳我用些别的手段,替你把火泄了?”说话之间,guyi俏皮的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樱唇。
严鸿心中大叫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雪艳娘真不是个好货,得寸进尺,这到底是谁在侮辱谁啊。尽管如此,他可不d接受这特殊服务。自己好不容易君子一回,一接受不又成qín_shòu了?再说,好容易用凉水把药性子压下去了,再让她这么三逗两引,又撩拨起来了,可没什么好玩的。
于是严鸿退后一步,正色道:“邱娘子,玩笑不可开过。你们三位美人儿在眼前,本少爷要克己复礼也是不容易的。再这般不庄重,只怕引得我火起,若是牵连了刘夫人和清儿姑娘,我于心何忍?”
最后这句话说出,严鸿已经露出了猥琐的表情。雪艳娘一听,这话确实有理,要想逗弄他,却不能急在现在,退后一步,敛容再行个万福:“如此,雪艳再拜少爷大恩!”
一直旁观两人打情骂俏的刘氏和莫清儿,也跟着向严鸿行礼d。但刘氏脸上还是绷得紧紧的,看不出是喜,是忧,是惧。
严鸿冲他们摆摆手,坐到椅子上。幸亏刚才燥热起来时,先把外衣脱了。因此淋水之后,外面衣服倒放一边没湿。现在把外袍套上,内湿外干,虽有几分不舒服,看起来倒还不算特别狼狈。
雪艳娘不慌不忙,上前来zhu严鸿穿衣整带。她原本是服侍恩客们惯了的,后来嫁入莫家,这相夫之事,却也做的不少,因此动作干净利落,片刻将严鸿的衣衫弄得整整齐齐。
严鸿对镜还算周正了,于是鼓起满腹怨气,一脚踹开门,大步冲到走廊里,扯开嗓子高喊道:“来人啊,把刘保那孙子给我叫来!”
片刻之间,这教坊司正九品奉銮刘保进屁颠屁颠跑进屋来,但见屋里一片狼藉,茶水、凉水流了一地,茶碗打碎两个,果子踩得稀烂,惟独最醒目的那张九尺大床却是整整齐齐,床单依旧雪白,莫家三女也个个衣衫整齐,就知严鸿没有成就好事。
再看严鸿铁青的面孔,手上好像还有血迹。这下子,可把刘保惊得魂飞魄散。他心中,只当是刘氏三人抵死不从,让小阎王严鸿吃瘪,说不定还被玫瑰花刺扎了手,因而才勃然大怒,把火撒到自己头上。他却做梦也没想到,严鸿是气他暗中下药,害得自己如此狼狈。
眼见小阎王脸上阴云密布,见他进来越发不善,刘保急忙施了一礼,谄媚地道:“下……下官见过严大公子。说来这刘氏、雪艳、莫清儿,初来本司未足一日,秦韶舞教导无方,以致她们不谙礼仪,未曾驯服。这三个女娘胆大妄为,竟敢顶撞大公子,坏了公子的雅兴,实是罪该万死。下官这里,且代本司上下,给公子请罪。不过,公子且息雷霆之怒。对这般不识抬举的贱人,下官自有法子炮制她们。待下官施展手段出来,今晚定要遂了公子心愿ji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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