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无凭依的皇子能靠一己之力坐稳东宫之位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无用的花狐狸。
顾清染感慨一番后对上燕洵的视线点了点头。
“燕洵自知身无长物,对太子来说更是毫无价值,可此时太子送来这救命稻草一样的布防图是为了什么。”
“不不不。”萧策笑着摆了摆手。“燕洵世子太过低估自己了,在大梁我便听说过当年的血染九幽台一事。那件事发生之后,世子如今仍能闲适安逸的坐在这里与本太子聊天,就说明世子的手段不可小觑。”
“再者。”萧策话锋一转,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这屋内的摆设。“我天性散漫,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全凭心而已。今日我开心,便送你布防图,明日我不开心……”
萧策咧嘴一笑:“就把你私藏大魏驻兵布防图的事告诉大魏皇帝了。”
……这欠揍的家伙。
顾清染在背后悄mī_mī的掰了掰手腕,随时准备等燕洵一声令下就让这个满嘴空话的家伙躺在地上。
当然……她的意思是,如果她会武功的话,一定让他好看。
“如果太子这样做了,我倒是真的要怀疑太子的东宫之位是其他兄长互相谦让从中捡的便宜了。”燕洵凉凉扫了一眼自己身后气息不稳想要造反的顾清染,回过头来继续道:“大魏燕北相争,大梁必从中受益,身为大梁太子,你不该放过这个机会的。”
与明白人讲话,劳心、也省心。
萧策坦然一笑并不反驳,毫不在意自己的野心被燕洵识破。便真是如此,燕洵怕的,也该是慢他一步没有亲自带兵踏平长安。毕竟,这里长眠着他的亲人。而这三年中都不曾消散的血腥味儿,恐怕自己眼前这匹燕北狼的鼻子——
早就受不了了。
“地图已经送到,此行的目的也就达成了。”说着萧策站起身来,撩了撩宽袖笑道:“希望再见,便是燕北草原。”
……
送走萧策后,顾清染顺势在燕洵对面坐下,从袖中取出那张布防图平铺在桌上。
仲羽:“我会先让兄弟们去查看几个点,若是情报准确,一个月后,便是我们的北归之日!”
闻言燕洵摇了摇头,伸出五指,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几人。
“五天后,水淹长安城。”
“什么?”“五天?”
质疑声瞬间炸开,顾清染不敢相信的看着燕洵:“你们要水淹长安城?!怎么之前我都没有听说过?”
仲羽按住激动的顾清染,安抚道:“阿染你别激动,不是我们故意隐瞒。是我,我担心你会因为一时冲动破坏我们的北归计划。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三年了,若是此事没有水龙相助,再等三年也无济于事。”
“你们!”顾清染瞪圆了眼睛将视线转投给神色淡然的燕洵,仿佛刚才那句‘水淹长安’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我今日进宫是为领旨去的,皇帝为元淳公主和我赐婚,婚期定在五天后。”燕洵不为所动,避开了顾清染的视线对其他两人道。“五天后婚事就是我燕洵的白事,从宫中安插的视线传来的消息来看,祭拜的太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所以,五天之后,非反不可。”
天色渐渐暗下来,烛光的柔和不禁没能温暖了燕洵,橙色的火苗反而为他添了一分冷冽。顾清染托着下腮静静看着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离自己好远。远的,她既无法追上,也无力让他停下。
……
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计划了许久,不需要再重新部署,只要将消息传出去启动各个密点即可。
顾清染透过烛火看着屋内的一切,思绪开始纷飞,眼神也越来越朦胧,模模糊糊听到燕洵让仲羽和阿精先行离开。知道事情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顾清染最后一根绷着的神经也‘啵’的一声断开,脑袋直直砸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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