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准在程蔓心目中,就是个花心萝卜菜,华而不实的外表,轻佻无礼的行为举止,除此之外,还特别喜欢说甜言蜜语。《+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那天在聚贤楼包厢外头他还说什么来着……
“程蔓,你给我记死牢了,我不再说第二遍。你男人我的名字叫秦准,精准的准,下回叫错可饶不了你。”
……让他指导普通话考试那次,她借着拿过他那本还崭新崭新的语文书的契机飞快地瞄了眼扉页,明明看的是“秦淮”没错。要怪只能怪他的字写得太过龙飞凤舞,非常人所能辨识。
此外,最令她疑惑的是,什么叫“你男人我”啊?后来再一想,大抵在这株水仙花眼里,学校就是他的后宫,每个女的包括教药理学的那位年过四十还未结婚的灭绝师太——都是他的女朋友吧。这么一想倒挺有趣,毕竟在诸如芙蓉姐凤姐等奇人异事还未大红大紫的年代,这样长得漂亮同时自恋程度过分膨胀的人还是颇具娱乐性的……
自那回聚餐后,程蔓也想不起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再见到秦准。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寒假。
寝室除了程蔓其他几个都是本地人,不需去排队买车票,也不用收拾多少行李,放假的前一天早上,那仨儿就一边优哉游哉坐床上嗑瓜子看程蔓整理东西,一边大老爷们儿似的时不时来两嗓子。
老刘:“记得多带点特产回来啊……”
杜晓培:“有艳遇了记得告诉老娘……”
阿毛:“艳遇有个屁用!看得见摸不着也叫艳遇来的,等奔过了二垒再向组织汇报吧……”
老刘:“你们太不纯洁了!要是过了个节,老四肚子里带个小的回来可咋办?还不如带点特产——比如像日本的特产a片h漫一类的……”
杜晓培,阿毛:“……老大,你最不纯洁了。”
程蔓:“你们小声点,老大,刚才宿管阿姨经过了咱家门口。”学校的宿管阿姨对个别女生寝室喜欢偷偷看某些带颜色的片子极度不满,一旦被搜查到了那是要通报批评的,特别是她们这栋的宿管阿姨,通报批评了不说,平日闲聊瞎磕的时候还总爱指名道姓地念叨几遍=_=生怕那被逮着的倒霉蛋不够丢人似的。
老刘:“……”我擦,为毛不及时打断我啊为毛?
稍晚些程观越打了电话过来,说天气太冷,排队辛苦,问需不需要他替她买火车票,程蔓顿了几秒,道,“不用了,哥,我自己去买就可以。”
程观越比她大三岁,但她极少直接唤他哥,一般都是程观越程观越的叫,以前程观越也曾三番两次提醒她要注意“尊老爱幼”,她向来是当耳边风,嗯嗯啊啊两句敷衍过去,大不了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给他点面子,叫他一声哥。
电话那头亦是沉默了数秒,程观越自小就是个非常敏感而聪明的人,似是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但并未说什么,仅是道,“嗯,那好,买到哪天的票记得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去火车站送你。”
程蔓道,“别啊,哥,你忘了还有孔旻师哥吗?之前已经叫他帮我提行李了。”
程观越好像有些不悦,本就没什么起伏的嗓音越发显得冷淡,可透过长长的电波又听不真切分明,她只能模糊的揣测他似乎不大高兴。
最后,他淡淡道,“那我就不操心了,你自己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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