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与否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爱丽丝扁了扁嘴:“你真觉得我笨?”好吧,跟他比起来也确实是这样。
卡莱尔不和她计较这些,他说起昨天早上的事,他说:“我认真想了下,觉得你说的对。我其实挺高兴的,之前你总说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说你不敢表露自己的想法。可是你看,你现在足够信任我,我们也可以做到坦诚。”
爱丽丝看着他,有些受不了地问:“你有在笑话我吗?”
卡莱尔点了头,笑意不减。爱丽丝觉得她简直不能比这更伤心,她又想缩回被子里,卡莱尔开口道:“你这样不热吗?我们坐到沙发上吧,我可以抱着你。等你哭够了,我也一样爱你。”
※
与此同时,圣心医院的地下室里,牢门打了开来,里面是已经许久不见日光的犯人。看守站在门口,监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被送进疯人院的,除了来治疗的人,也有监狱送过来的囚犯,他们是真正无人问津的对象,也是被允许进行实验的小白鼠。
罗德尼斯子爵夫人逆着火光看见屋里绑在架子上的人,她见过总督府审问囚犯的场景,倒没觉得有多不适应。
赛琳娜清楚他们拷问的手段,可她迈进屋子时腿还是有点发软,她支撑着自己走过去,适应了下光线才看清他。里面的囚犯倒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门口的人了,但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
赛琳娜觉得眼眶发热,她看见他身上破碎的衣服,血迹斑斑,她看见他垂下的手臂,没有一点力气,想来是骨折了,最后,她把目光放到他的脸上,但只一眼,她就抑制不住泪水,她别开头,不着痕迹地抬手擦掉。
沉默了下,她开口:“我们出去好吗?他们说给你治疗。”
爱丽丝要是能多留几天,她一定会为眼前的事惊诧不已。原本被认为死于枪杀的罗德尼斯子爵伊安·希伯德,竟然还活着,被关在圣心医院的地下实验室里。
伊安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他经历了很多,有些事情也不愿过问了。阿隆将军一家是什么样他很清楚,他自己也是利用了阿隆家的家世才让自己在王都站稳了位置。
看守进来,带着两人出去,外头有个小屋子,赛琳娜接了盆水给他擦洗,看守就站在一旁,不离开也不帮忙。赛琳娜边拧毛巾边掉眼泪,她默默地把毛巾盖上去,只是轻轻按了按,伊安就倒抽一口凉气,他忍着没有出声,赛琳娜却不知所措。
她试着揭开他的衣服,衣服却和血肉连在了一起,她看着他疼得皱紧了眉,只好松开手。她拿着那毛巾不知如何是好,扑簌簌又开始掉眼泪,但她哭得无声无息,子爵没有睁眼自然是不知道。
后来医生来了,赛琳娜站到了门外。子爵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怎么会被允许进来,也不知道赛琳娜对阿隆将军他们做了什么承诺。几年来他一直担心她,但当他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要带他出去时,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治疗的时间很漫长,好不容易医生们都走了,赛琳娜推门进去,看见伊安在雪白的病床上躺着,护士应该是替他擦洗过了,沾满血迹的衣服被换下,他身上套着白色的病号服。
赛琳娜想着他大概是睡着了,便在床沿坐下,她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直起身子时她看见他睁开了眼睛。
赛琳娜红通通的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儿,她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道:“睡一会儿吧。”
伊安又闭上了眼,这一睡就是好久好久,等他再次睁眼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楼上的病房里,他来过这里,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他见屋子里有人,立刻闭上眼睛。门外有争吵的声音传来,他凝神听了下,发现是一位军官的声音。
赛琳娜说:“你也看见了,他还没有醒。”
那军官冷笑一声:“你要是希望他醒我现在就能弄醒他。”尾音上扬,带着某种残忍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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