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呢。”
真叫章娅莲说中了,第二天还是大雾。还好,十点钟得到了机场的通知:去上海的旅客马上到侯机室。
终于登上了飞机,两人的座位紧挨着。
“文亮,我怎么有点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第一次坐飞机也没觉得害怕啊。”
“是吗。”
“三姐你坐这。”要于章娅莲挽座位,让章娅莲坐在靠小窗的位置。
“不用,我坐这行。”
雾还是很大。
飞机缓缓起动了,在加速,又在加速,人的身体有种无形的压力,机身一阵颠簸冲出云层。
飞机平稳地飞翔着,身上没了无形的压力,章娅莲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隔着赫文亮向外张望,上面是蓝天,一望无际;下面是云海,一望无际。在蓝天和云海间飞翔,章娅莲十分惬意。
“三姐快看,能看到地面了。”
应当飞离了家乡,下面不知是哪个省。
章娅莲新奇地站起来,半个身子压在赫文亮肩上。
“三姐,你还是过来看吧。”
这回章娅莲没有反对。
“一览众山小”,在飞机上看众山就更小了;田地呈现出一块块方格,还挺规整;公路象一条长长的丝带伸向远方;汽车象小甲虫,仔细看才能发现它们在动------
“文亮你看,还能看到飞机的翅膀。”
“是吗?”
赫文亮往外看。多次坐飞机哪能不知道这个,只是不想扫了三姐的兴。
“怎么好象不动,好象没有火车快。”
“在家乡时有雾看不到参照物,好象飞机没动,现在地面的参照物离的远,飞机显得飞的慢。”
“对,有道理。”
空中小姐在送午餐。
空中小姐在送饮料。
空中小姐在身边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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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上海虹桥机场就要到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机舱里传来悦耳的声音。
赫文亮帮助章娅莲系安全带。
能感到飞机在降落,章娅莲闭上眼睛,身子在飘,整个身子在飘------
飞机着陆了,又响起了悦耳的声音。说些什么章娅莲一句没听清,只觉得身子留在了半空中。
两人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赫文亮来到章娅莲住的单间,“三姐,条件怎么样?”
“挺好。一宿多少钱?”
“一百八。”
“一百八,咱俩就是三百六?我的天,这么贵。”
“走吧,咱们吃饭去。”
在章娅莲的要求下,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餐馆。
四个菜,一瓶酒很快上来了。有一个炒菜是竹笋,竹笋比筷头粗些,很鲜嫩,两个人都爱吃。在上海的日子里,他们每天都要点这道七元钱一盘,不算太贵的菜。
“能不能换两个杯子?”赫文亮对服务员说。
“可以,你们稍等。”
“麻烦啦。”
“不麻烦。”
服务员走到吧台,“来俩东北老客。”举起手里的酒盅,“嫌这个小,要换成酒杯。”
小饭店的生意不错,每桌都有人。
“瞧,那两个人真能喝。”
“那个女的象苏联人。”
“是象,苏联人就能喝。”
“他们来这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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