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自来笑,把头上的大沿帽摘下,递给身旁的一名保安。“你个小兔崽子,一个人拜把子,我说老几就老几,是你家的老祖宗也行。”
高天榜往前蹭,黄克豪和几个保安紧随其后往前蹭,一场殴斗一触即发。
赫文亮、王长理快速向前
这时,领头闹事的人开口了,“老天爷、大牙,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最好别插手。”
赫文亮停止了前行的脚步。这个人就是藏军?尖尖的、小小的脑袋上几乎没有肉,耳朵、眼睛、鼻子、嘴都很小,都往上方用劲,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牵扯着它们。细长的腿要比上半身高,脖子长,身子佝偻着,好比新建路探向马路中心的灯杆。在他身边喘口大气的话,怀疑都能把他吹倒。赫文亮心说: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猖狂?
藏军浑身确实没多大力气,但他个子高,打起仗来敢下死手,不管手里有什么都敢往对方的脑盖上砸,往脑盖上砍。他的彪劲被匡大嘴相中了,招他在一个游戏厅里看场子。
藏军已经好几年不上班了,但每个月开资时他都来拿钱,还一分钱不少。
早年藏军与四色龙打过架,对老天爷、黄大牙有所了解。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心里想:这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这几个人肯定吃亏。所以,他开口说话了。
对方说出了自己的绰号,高天榜也记起了这个人,“我说麻杆”,藏军的外号叫“麻干”。“这个厂子是我铁哥们的,你们在这乱砸乱打的我能不管吗?我看这样吧,你把我的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我不追究什么了,这事就到此为至。不过你也讲究点,今后别再来了,就算给我老天爷一个面子怎么样?”
“行,今天就给你老天爷这个面子,这事就算了了。”小脑袋一歪“撤!”
几个人钻进了两台轿车。
高天榜扬起两只短胳膊,“散了吧!都散了吧!”
“还行,处理的挺好。”赫文亮对王长理说。
“是啊,没想到高队长处理这样的事还真行。”
十月十八日上午,硼海化工(集团)总公司公布了解除劳务合同的干部、工人名单,改革顺利圆满地结束了,得到了预期结果。
机关大楼里,要离开的人在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硼海硼矿的党委书记,被分配到市党校任党委书记。听说有一名副矿长去了驾校,但还没正式通知。
党委书记张昌儒来到“矿长”办公室,小木牌还没更换。
“赫总,我这就走了。”
张昌儒的神情与其它离开的人明显不同。
“张书记,你请坐。”
“不啦,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搅了。”
“张书记,真不知说什么好。”
“什么也别说,我很理解。”诙谐地,“整个党办都没了,还要我这个光杆司令有何用?不过还好,市里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就这样吧,我们以后见。”张昌儒显得很大度,很绅士。
“好,我们常联系。”
把党委书记一直送到机关门卫的大门口,目送远去。
赫文亮缓慢地蹬着楼梯,在三楼停住脚。“宣传科”门口,一个人怀抱布兜,留恋地望着自己熟悉的屋子。是啊,这是他们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工作的地方,赖以生存的工作就要没了,此时他们想些什么?此时他们心情会如何?沉重的心又被酸楚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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