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仲立刻就炸毛了,撩起衬衫拍着自己的肚子叫景颜来看:“胡说,我每个礼拜都去打高尔夫,昨天还打了二十五洞回来,看我一点赘肉没有,六块腹肌!”
在他们斗嘴时间,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景颜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手,慢条斯理白麦子仲一眼,“腹肌算什么,男人是靠腹肌证明自己的吗?有本事你脱裤子证明!”
“我x……”麦子仲一口水喷出来,“半年没见颜之你还是一样毒舌啊!真该让你那些仰慕者看看你的真面目。”
“半年没见麦子你还是一点都没有长进啊,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欺负你我会很有罪恶感。”
另外两个人已经笑得死去活来,本笑的尤其厉害,捂着肚子狂捶桌子,对脸上青白交错的麦子仲说,“麦子你,哈哈哈哈,早就跟你说过,早早认输不就成了,每次都非要凑过去叫颜之骂你一顿,何必呢?”
景颜瞪了本一眼,倒了茶,问另外一个人:“东亭,听说你去了一趟意大利?”
东亭是个胖子,而且是个很不起眼的中年胖子,眉目普通,笑起来也特别憨厚:“嗯……去了……刚去,就给人摸了……”
景颜噗哧一声:“东亭,连你也有人摸?”
东亭眼睛转过去,对她看一看,把含在嘴里那个字吐出来:“……包……”
麦子仲终于缓过气来,乐不可支,“颜之你说老实话,你丫思春了是不是?唔……说起来今年你也二十七了,思的是晚了点,不过有的思,好事啊!”一拍桌子,“上酒!”
本却兴致勃勃的八卦另一件事,“颜之,我听说你给一家饮料公司拍了什么红茶广告,是不是真的?”
麦子仲闻言也是一愣,“哟,真的?颜之,那算不算你的金盆洗手之作?我可得专门找来瞅瞅。”
“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你才洗手你全家都洗手。”景颜没好气,“我回家歇歇而已,怎么一个两个看我都跟退出江湖似的。”
“信你。”麦子仲哧她,“好歹哥哥比你长个十几二十岁,人山人海里历练出来的火眼金睛,你个丫头片子想瞒过我,还差得远。”
“是哦,就是不知道那年谁死狗一样被我从亚马逊里头拖出来……”
“喂!”
“司徒曦。”东亭又慢吞吞吐出三个字,东亭的脾气,和旧小说中的慢郎中一模一样,一句话要分两截说,“请的景颜。”
“司徒曦。”麦子仲一愣,“哦,是那小丫头。”
倒叫景颜意外了,“麦子,你认识?”
“唔。认识。”麦子仲点一下头,“我一侄子,麻省出身,算是少年得志,迷这个丫头迷得死去活来,结果撞得头破血流。”
想了想,说,“这几年看她做的也相当不错,是个厉害角色。司徒家第二代不怎么样,第三代倒是出了个争气的,司徒老爷子还没老糊涂。”
景颜点点头,脸上微微露出一副自得的表情,是那种自己亲近的人被赞美,顺便就是自己的光荣的神情。麦子仲忍不住笑:“颜之你得意什么啊,你跟她很熟?”
景颜笑嘻嘻说,“我姑妈再嫁的姑父,是司徒曦二叔,她算是我姐。”
本一直在回忆什么,突然一拍桌子,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那次酒吧那个喝闷酒的女人!你还专门送她回家对吧?”
“不过真的挺漂亮的,还够冷,”抓抓头,“不过那样子,像失恋啊。”
麦子仲眼睛“噌”的亮了,那神色景颜太熟悉了,是他开始八卦的前兆,没好气的拿筷子敲敲碗,“喂,到底吃不吃饭?”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十点半大家兴尽,招呼买单,麦子仲强烈要求再去泡一泡:“咱们去哪坐坐吧,不然等颜之你回h市,再聚就没这么容易了,一起一起。”
“啊?好晚了哎。”景颜看一眼时间,明显踌躇下。
“干嘛?有人等你?”本立刻笑得贼兮兮,“可别拿徐璐和宁萌当借口了哈,你住酒店还是我帮你搬的行李呢。”
“去你的!”被提起伤心事,景颜立刻就蔫了,“住酒店就好了!下午时候就被我姑妈从酒店拎出来了。”
“哦……”三个男人齐齐表示理解,“那下去坐半个小时好吧?不要白来一趟嘛。”
下了楼。
浮生的大堂里,华灯熠熠地亮。自有人领他们去大堂右边靠墙的一个半开放式包厢,包厢的一侧对着中心舞台,视野角度绝佳,不仅能欣赏到舞台上穿着蓬蓬裙的超级舞女的劲歌热舞,更足以观察整个夜总会情况,而自己却可以隐藏起来。
随着乐池中演奏的热身音乐,另一个晚上的极乐狂欢,已经开始。
刚上了酒,本和麦子仲就在卡座里乐不可支的四处张望,忽然一个说:咿,那边有个小妞质素不错,另一个看一眼,说:唔,确实还可以。对望一眼,两个人一跃而起,三两下便消失在拥挤喧嚣的人群。
颜之摇摇头,给自己和东亭各倒一杯酒,“东亭,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
东亭慢慢看她一眼,“嗯……心情也不好……”
也。
景颜闻言揉揉眉毛,呆了一会,才问,“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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