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沃隆越的想法不用猜也可知晓,他必定是想全心输掉这场比试!
可邬仲伊的想法却是相如凝怎么猜也猜不透的,或许在他人眼里,那简单明了的清澈瞳眸,最易被人一眼看穿,可偏偏,那不时浮上眸心的幽黯总是在她以为可以明白对方想法时再次陷入困惑,在这清醒与迷糊之间,她似乎早已失去了某些判断力。
正一心思索的邬仲伊全然没有注意有两道灼热视线正凝视于自己,目光流转间,扫过位于王座的越王与其两旁的相天凌与相天佑,偶尔掠过众人,最后停驻于正被挑选而出的木制冷兵器上,浅笑,还是到这步了吗?
猛然攥紧散于腿上的锦锻绸衣,心间涌上淡淡失落,若不是颜骆韶琴音相助,沃隆越又怎可能参与这最终比试?邬仲伊不明白,那女子到底是何想法?难道她真不在乎,沃隆越会成为越国驸马?
眼前的事如同无头线团般纠缠于一起,令她生出乏意,一瞬间,她很想丢下一切转身逃离,但,可能吗?
像无法管束自己眼睛般,邬仲伊气虚地绞动手指,小心翼翼地把目光投向某人所在处,只是一眼,心跳便不再维持原来的频率,那‘咚咚咚’的心脏鼓动声就好像要跳出胸口一样,震动着薄弱耳膜。
就这样静静地与脑海里那双不时闪现的深邃瞳眸蓦然相撞,颜骆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专注地凝望她?为什么她看不懂对方眼里那辗转反辙的幽幽思绪?为什么在她做出那样的选择后还这样望着她?
呵~原来,她是如此在意颜骆韶之前在殿外的选择,气她的不回应,气她为沃隆越做出决定,气她如此在意那个所谓的婚约者。
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气恼之色,转首,避开对方目不转睛的视线,可心却早已回不到先前的清冷。
难以想像这种突然转变的心情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与邬仲伊相视的那一眼,酸涩感就这样消失无踪,低头,唇角不经意染上愉悦笑意,虽不明白对方转首时那抹恼怒从何而来,但至少有一点或许可以肯定,邬仲伊在意自己,要不然,也不会选在这种与‘妹妹’温柔笑谈时分找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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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将军与邬老板请至大殿中央,武试即将开始!”高调的宣朗声使沃隆越与邬仲伊无奈步至殿中。
望着眼前笑得不怀好意的相天凌,邬仲伊分外头痛,不管今晚结果如何,对眼前这位越国太子来说,都可说是大获全胜。
“所谓武试,其实不用弧多说,两位也该知晓其真正意义,殿上现有刀、剑、枪、棍四种武器,两位可各自选择其一作为武斗之器,整个过程,直至一方在另一方的的制约下无法动弹方算结束!胜者即可为凝儿的准驸马!而父王为此,特为胜者准备了一份大礼!”拍手招来一名太监,只见其手捧锦盒,当走至两人眼前才慢慢打开盒盖。
邬仲伊霎时心神一震!锦盒中那雪白剔透的玉上正刻画着与自己颈间一模一样的龙麟图纹,不可思议地轻声低喃,没想到,她急于寻找的龙麟玉竟会出现于越宫?
眸心黯沉,紧紧盯着眼前白玉,这场比试,她到底该如何做方才是万全之策?
若论实力,对手是沃隆越,她绝无赢取的把握!若论输赢之心,她与对方似乎都没有非胜不可的意念,更何况,两人都不想当那个驸马!但龙麟玉却又是她必须索取之物,她究竟该如何是好?似乎从未有一刻,会如同现在这般矛盾……
“请沃将军与邬老板选取合适自己的武器!”相天凌的催促声就像死神的镰刀般使邬仲伊感到害怕,眼见沃隆越抽出刀器,只能无奈选择剑器,虽说是木材所铸,但拿在手中仍是略感沉重。
“邬老板!若是比试中伤了你,沃某在此先行赔礼~”沃隆越抱拳以示歉意,随即摆出对战之势,似是对这场比试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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