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仲伊!有没有人说过,有时候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难道她没见这相天佑与相天凌正处明显敌对方,而相天凌是谁?那可是以后要即位的未来越王,相天佑又是谁?他只是个王爷,在南大陆凡是被封王爷者,就等同于被剥夺了王位继承权,可如今,相天佑有辅助大臣不算,又软禁相如凝,逼使其欲嫁右相长子,这岂不是明摆着想夺嫡位?而今晚对方之邀,若是邬仲伊真应邀前往,不就召告越国众人,她选择了站在相天佑一边……
恩?疑惑地望住眼前淡漠之人:“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云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拧眉,回忆起当时苏云为何会说这般话的原因,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她是不是遗忘了某些事?
云?!淡漠地脸庞在邬仲伊不注意时出现抹裂痕,那个字是眼前之人在梦里无意识下所唤出口的名,而如今再次听闻,却是对方在如此清醒之时,一个足以令颜骆韶百思不得其解的疙瘩如同蚂蚁啃咬般在心间缠绕不去,可她却没有正当理由去询问邬仲伊,她口中的‘云’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酒醉不清时独唤那个名?
可她为何想急欲知晓?邬仲伊并没有告诉她的理由,不是吗?低头,颜骆韶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显得如此荒谬,她们只是两个比陌生人稍显亲近,却又不算友人关系的互相利用者,更甚者是她单方面在索取对方的价值。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一瞬间,竟觉得很难去定义她与邬仲伊之间的关系。若说利用,她又怎会与对方同床共枕两次?若说索取,她又怎会只为司随衡的算计而想尽办法把她赶离颜府,远离权势阴谋?
若只是利用与索取,她会让邬仲伊这么轻易地就靠近这般不设防的自己?但是,如果不是利用与索取,那又是什么?
低眉沉思,看来有些事,她得好好想想才是。
“你这女人,凭什么说我笨?”来到这里后,邬仲伊觉得她事事做得都比这些人好,颜骆韶为何要用那种看笨蛋的眼神斜睨她?心里好似有股闷气在不断盘旋,并有愈演愈烈之势,“就算真笨,也比你的越聪明!”冷哼!那个靠女人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从最初的恨铁不成钢渐渐转为疑惑,颜骆韶不明白邬仲伊为何会突然提及沃隆越?而且还用那种,该怎么去形容?应该说是带着些许不屑与丝丝酸意~
“呵呵~真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当初颜家江管事身旁的小学徒如今已是城内赫赫有名的大商家了。韩某当日真是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邬兄见谅,见谅啊……”当沉默在两人间逐渐弥散之际,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从旁打断。
面对这突然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邬仲伊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即是当日江璩曾带其见过的米商韩瑜,只是不解,此人为何与她打起招呼来,难道她的名声真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
脸上,似乎下意识扬起笑颜:“韩老板如此之言,真是抬举邬某,仲伊若不是多得城内几位老板关照,怕也不会这般商途平坦!”
“哈哈哈!邬老板果然如享贤王所言谦虚,真是,好、好啊~”凝视逐渐离去的背影,眸色刹时暗沉,相天佑吗?
“颜军师啊颜军师,我这么出名不会是你的杰作吧!”嘻笑地再次靠近位于不远处席座的颜骆韶,挑起案上的小果子塞进嘴里。
斜睨此时一脸无赖样的邬仲伊,如果可以,颜骆韶真想狠狠给她一拳:“你以为你是谁?”森冷的语音显示出她心底的怒怨,她为何要费力地去助其名声?
“嘿嘿嘿!”往嘴里再次丢进个果子,邬仲伊的目光飘向殿内正显紊乱的人群,“看来今晚不好过啊!”宴席未开,就来这么些事,如果真等开席,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军师大人,你说我现在走,来得及吗?”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等会儿准没好事。
偏首冷哼,颜骆韶瞧也不瞧邬姓某人,三日前的警告之语不听,现在想走?简直是无稽之谈,难道她没见到以相天佑为首的一群人正不断投来的视线?
又被蔑视了~抬头,翻个白眼,却见到了大殿顶部所雕刻的既繁杂又威严的龙形图纹,不由一番惊叹,这里科技虽落后,人野蛮又好战,可该有的奢华享受倒一点也不比21世纪的差:“虽然我已搬离颜府,可怎么说,在别人眼里我与你也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等会不论发生何事,你都得罩着我点!”她可不想像笨蛋一样被人耍着玩。
见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转动眸心,突然伸手覆上颜骆韶在席案下的冰冷掌心,十指猛然交握,不时用食指敲击对方指骨,瞳眸中更是射出贼光:“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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