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吴邪打发张起灵先洗澡早点休息,见张起灵进了浴室,他摸手机才想到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他走到客厅的阳台,打开窗户习惯性的趴在上面,这是以前他住在这里,最喜欢的抽烟姿势,只是现在的他不记得了,电话拨出去没几秒,那边就接了。
“小邪。”
“妈。”
两边的声音同时响起。
“妈,你先说的。”
“小邪,最近天冷了,你衣服带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妈…”吴邪故意拖长的尾音,撒娇般的埋愿自家老妈把自己当孩子对待:“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吃的饱穿的暖,身体也很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都走了好久了,妈担心你。”
“妈,我都多大年纪了,还担心我。”
“吴邪?”
电话被打断,吴邪闻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起灵正站在客厅里喊,看到他在这里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吴邪抬手摇摇,示意自己在打电话,张起灵随即转身走了,吴邪又转身趴回阳台上继续电话,“妈…”
“小邪,你去找张起灵了?”从电话那头听到张起灵的声音,吴母的语气里马变的严肃起来。
“妈,不是的,我…”
“小邪,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妈,你听我说。”
“小邪,你明天就回家好不好,妈很想你。”吴母的语气又软下来,改打亲情牌,好像之前严厉的质问没有发生,还没有等待吴邪回答,她又说:“妈求求你了。”
“呃…”吴邪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他暂时还不想走,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弄到答案,但他也不想让老人家难过,“我看看,妈,您别生气,等我电话,我先挂了。”
“嗯,小邪,订好票告诉我时间,我去接你。”
吴邪还没说不用,电话里的嘟嘟声就传来了,挂电话的速度比接电话快的多。
两边的人都怕拒绝!
夜有点凉,但并没有达到凉如水的境界,一张床,中间画着“三八”分割线,一人躺一边,姿势平整,颇有点像古时候新婚第一夜,夫妻双双未见过面,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慌张而害怕,谁也不敢先越雷池而迈出第一步。
吴邪一心思考着要怎么和张起灵开口,明明是自己的去留,自己做自己的主,却有点怕在这个人面前提及离去离开的字眼。
而张起灵也在一心思考着吴邪接下来要干什么?离开亦或者留下?肯定不会是这样天天无所事事的跟着自己上下班。
“那个,我明天要走了。”吴邪试着开口,他本想让张起灵开口打破这一方平静,但似乎理想总是太美好。
张起灵的心脏猛的漏了一拍,不是因惊喜而带来的激动,而是出乎意料的惊吓,他想过吴邪要走,但没想到这么快,两个人在一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24小时多一点点,如果知道这样他就会早点回来以争取更多的相处时间,最终沉没了半天也就一个嗯字作结。
这就完了?吴邪懵了,早知道他这么干脆,他干嘛一个人在那边苦思冥想,想张三想李四,斟酌各种用词,他奶奶的,又想骂人了。
“什么时候回来?”张起灵在吴邪的愤愤不平中再度开口,眼神依旧看向天花板。
“不知道。”吴邪他是真的不知道,随心而出的回答,想到回去,就想到父母,思绪一下就拉扯远了,而没有注意张起灵的用词,他说的是回,而不是再来。
吴邪在想此刻自己家里是不是在开座谈会议,吴家三兄弟分做三边沙发,外加一个雷厉却又充满慈爱的女人坐在老大身边,垂头丧气,偶尔摸泪,老三不停的抽烟,老二不停的泯茶,先是长时间的沉寂然后相继开口,解剖分析自己的心里,及行为意义,探讨谋划如何让自己彻底死心,永离身边这个人。
“嗯,睡觉吧。”张起灵淡漠道。
又是操蛋的回答,吴邪翻了个身,背对着张起灵闭上眼睛,却难以入眠,期待身边人能够多问些话来,好让自己把要走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出来,顺便帮自己想想应对之策,找个人分担一下心里的包袱。那么的急需一个人伸一把手,拉自己出漩涡中心,这个人却心无外物,如此的淡然,真就一点不着急?他搞不懂身边的人,同时搞不懂的还有自己。是不是要请个心理老师给自己上上课,帮他疏导疏导,从他人嘴里说出自己这样的行为和想法的一二三。当初来是为了找真相,那么真相有了,自己不是该走了么?听到母亲的电话为什么萌生为难的感觉?想要继续留下的冲动是什么?意义何在?他的思想像是被放进了粉碎机,零碎而纷乱,怎么也不能从中拼凑出一丝头绪来。
爱一个人不但要做好同他过一辈子的打算,还要做好他的随时离开的准备。他们俩都没有给对方做好准备就突然要离开,一个毫无征兆的残忍,一个有了希望的泡泡又看着泡泡在自己面前破裂。
时间无法停止,就像顺流而下的瀑布无法逆流而上。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的时间都会觉得长,更何况是区区十来个小时。
道别来的很快,翌日一早,张起灵开着车送吴邪去火车站,一路无话,吴邪歪在椅背上,闭著眼睛,说困是有的,前一天晚上他睡前想太多,思绪像破了闸的洪水,汹涌袭来,好像这一辈子的思考能力都用在了那晚,他一直拖到后半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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