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人,还分什么三六九等吗。”桂说。土方又想了想,也想通了。
来春时饲料撒到河里,鱼儿翻起一阵浪花。这时候还是小小的鱼苗,吃肥了,也能用嬉戏减回去。然再过不久,就会长大一些,藏在落花下。雨水叮咚,那时已然肥硕。而等到第一片红叶飘落,在水面泛起清波,便鲜有残鱼踪影,清濯濯的水面倒影着如织的行人,倒映一方流淌的天空。
青空下吉原的大大小小住屋临街而排,那些屋子里住的人,不住的人,幸的人,不幸的人,都被这些格子套牢了。进去的人,出来的人,出来溜一圈的人,出来接客的人,套到了客人的人,伸着脖子等的人。几个风发的富少,带着姿色更美的人,一辆驶去的车,是为了看人。
“坂田先生,今天真是大方。”
一位衣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在银时身边,银时收回望向桥下水里的目光,笑了笑:“哪儿的话,我一向都不小气。”
“是啊,您不小气。”中年人重复道。
“何必要说呢。”银时笑容不变:“既然眼高手低,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一群被打怕的狗,也是要挑个代表的。”
中年人忽地冷笑:“你倒是狂妄,也不知他们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吉田松阳养出了个这样的学生。”
银时随意摆了摆手:“你们不配提老师,狂妄的不是我。如果说媚上欺下,吃里扒外也是一种胆量,那你们可有勇气多了。”
“你!”
“生什么气,我还没抡拳头呢。”银时直视那羞脑的中年人,红色眼睛的深赤压成厚重的云:“当然,我是粗人,打枪子的,也只知道抡拳头。比不得你们大臣附庸风雅,勾心斗角,官官相护,团结一心排除异己,你们多高尚。真让人羡慕,所以呢,这次我也来玩点上士富贵的消遣,这个面子我觉得听起来不错。”
“您早就这么做了。”
“哈,是啊,还要谢谢你们的小后勤,让我也得以开开眼界。”银时摊手:“来,我们走吧,不然迟到了是很扫兴的。”
“我们的后勤?明明是你的筹码。”中年人冷哼,也随着银时跟上:“当年就该猜到,小鬼总是麻烦事多。”
“说什么呢,他是我的朋友。”银时下了桥,走上街巷,有匆匆出来的游女,看到他便站定一会,槛栏里的女人们也不迭地莺声燕语。他站姿笔挺,腰间的枪反射锃亮的光,而刺刀也在皮套里,随着走动不显山露水地添得气势。
用不得多久他们就到了舞场,银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背面镂着天皇宫殿的镀银怀表,笑说时间正好,还来得及。
“您很重视这台演出吗。”中年人睨了眼银时欣然的表情:“据悉一次这并不是桂艺人的出演。”
“也是登势屋的。”银时买了纸票,给了中年人一张,往场里进:“在那里认识的小舞子,很有潜力,我很喜欢。而且,也想要带给您看看,不知道我的审美如何。”
“何以出此言。”中年人微皱眉。
“因为您是高杉家的家主不是吗。”银时颇有深意地瞟他一眼,眼中莫名一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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