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在这方面一向克制,被窝拱动的幅度很小,也许现在是咬着牙,只偶尔才发出一两声痛苦又愉悦的闷哼。
简云溪笑得满怀得意。
“云溪。”季尧嘶哑低沉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
简云溪:诶~乖儿砸,粑粑在这呢~
季尧压低声音在简云溪耳边道:“我有点……难受……”
简云溪:赫赫赫,少年啊,撸多伤身啊。
季尧的声音骤然带着几分靡丽的暧昧:“你来,帮帮我。”
简云溪还没等反应过来,突然手就自动自发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手指虚虚蜷起,仿佛手心里握了什么。
这特么怎么回事!?
简云溪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有种莫名的滚烫触感就在他手心里。
麻蛋,换个场景简直灵异到能分分秒秒吓死他。
紧接着,他手背上控制他的无形的“手”带动他的手指上下动作。
简云溪惊恐万状,眼睁睁见着自己的手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如果有人能看见他,估计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季尧的喘息一丝丝漏出来,从空气里飘到他耳朵里,慢慢将他的耳朵催红。他欲哭无泪,手里的触感真实到仿佛上面的每一点温度、每一处褶皱都传了过来。
这和他之前的梦境全然不同,过去就像是看着岛国小片子,但这回他就真枪实弹上场成主角了。
“云溪,你的手好暖。”季尧平常冰冷的嗓音,现在如同被火烧开的水,氤氲着暧昧的雾气。
简云溪含着两包泪:简单点,打飞机的方式简单点。
“云溪,云溪。”季尧加快了握着简云溪手的动作。
简云溪迎着冷风憋回眼里晶莹的泪水:大兄弟,手好酸。
如果可以,他现在真想直接控制手里的动作将季尧要么捏碎,要么捏♂飞。
季尧发挥着他习惯性的叫魂方式,不停叫着简云溪的名字。黑暗中只有季尧愈发粗沉的呼吸声,时间流逝得缓慢,简云溪还在继续着诡异的动作。
突然之间,季尧将“简云溪”的手松开,并发出了一声压抑到极致仍无法掩饰舒适的闷哼。
简云溪的手一软,从半空中落下来。
简云溪看着自己的右手:感觉是条废手。
季尧在刚刚的几秒钟里已经把被子掀开,现在从床上下来,打开昏暗的床头灯,抽过纸巾将沾在手上的液体擦掉,然后进了洗手间把纸张冲到马桶里,洗了个手。
回来后,他蹲在床边里外检查着什么,用纸张擦干净了又去了趟洗手间,最后回到被窝里,将“简云溪”抱在怀里。
他低着头凝望着“简云溪”的脸,许久,抓起对方的右手,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然后关灯睡觉。
简云溪手心里仿佛烙下了温暖柔软的触感,那感觉从手中不断蔓延到心里,酥酥.麻麻的。
第二天醒来,床边已经空了。简云溪匆忙爬起来,扯开被子看了又看,没找到什么明显的痕迹。他皱着眉,把右手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后恶寒地打个寒颤,拖鞋也没穿就跑去洗手间反反复复洗了几次手,那触感就像真实存在一样沾在上面。
季尧打开门进来,看到简云溪在洗漱了,说:“起来了?”
简云溪头也不回就哼哼。
季尧走到床边,将床铺整理好,等着简云溪。“阿姨说可以吃早饭了。”
简云溪洗完了,低着头出来,再抱着衣服进洗手间里换睡衣。等出来了,目光在季尧平淡如常的脸上转一圈:“吃饭去吧。”
到了餐桌上,就等他们了。两人临着落座,季尧把碗筷递给他。
“云溪啊,你看看季尧几点就起了。”简妈妈瞪了他一眼。
简云溪无辜地摸鼻子。
“昨晚上暖气坏了,一会儿找人来修修。你们没冻醒吧?”简爸爸问。
“赶紧修赶紧修。”简云溪说,“冷死了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尧似乎深深看了他一眼。
简爸爸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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