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个小时,代齐航已经说了三次不想见岳阳,岳阳的理智就像被一直攻击在同一个点,这一刻终于彻底被击溃。代齐航一怔,意识到不妙,但岳阳已经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里。箱子遗留在门口正卡着门,而代齐航被岳阳摁在地毯上四肢无法动弹,岳阳跨在他腰上,将他的双手擒在头顶,下面的长腿如钳子一般制住他的腿。
“不想见到我?三年来我跑遍了全国,每一天睡醒都在想今天是不是能找到你,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跑到国外?不然说不定我要找上三十年!不想见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关在这里,让你每天都只能看见我!”
代齐航没有挣扎,他静静地盯着岳阳充血的双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岳阳他妈的狂犬病又犯了。他轻轻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眼带笑意地说:“你可以试试?看看最后认输的人到底是谁!”
“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不是让你试吗?”
岳阳的表情一滞,然后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刚被代齐航自己舔湿的唇上,舌尖往里没有挤进去,他有些委屈似的地眨了眨眼,松开了嘴说:“不准再见那个男人,下一次我真的会阉了他!”他说完爬起来将代齐航的行李箱搬进来,还细心地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按代齐航的习惯一样样摆好,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临关门时看了一眼还像尸体一样躺在地毯上的代齐航说:“别睡地上,凉!”
代齐航冷冷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虽然这只是酒店的房间,但连沙发都被岳阳移到了他习惯的位置,这种可怕的细心就如同渗进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习惯到稍微拔个末梢他都能混血带肉的疼,从年少时开始生长到现在,让他早已弄不懂自己,也看不清岳阳。
少年时的岳阳比现在爱笑,没有他高,目光总是追随着他。他刚上大学那一年,岳阳还在高三,他们从同一所学校到相隔两小时车程,这点改变他并没有放在心里。他刚到新学校一周,因为军训周末也没有回去,然后那天傍晚岳阳就出现在他学校的围栏外,他一直记得那个傍晚看到岳阳时的场景。
岳阳坐在自行车上,一脚踩着铁栏的石基,夕阳将铁栏的阴影斜打在岳阳脸上分割出鲜明的明暗对比,那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岳阳的脸,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个不要脸的拖油瓶原来长大了这么好看。
他没有问岳阳为什么来,因为他知道岳阳一定翘掉了晚自习,这一路骑车过来少也要近两小时,回去上课是不可能赶得上的。岳阳也没有说他为什么来,只是一如往常的表情从铁栏里递进去一个饭盒,然后笑着对他说:“蟹黄包,一个星期没吃过,是不是很想?”
“想。”代齐航只回了这么一个字定定地看着岳阳,实际他并没有想过蟹黄包。
“我明天再买了给你带过来,还想吃别的什么?”
代齐航摇了摇头,岳阳朝他挥了下手笑着骑车走了,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只要他在学校隔天就能准时收到岳阳送来的各种东西,吃的用的,虽然都是些小东西,却也是最实用的。这些不起眼的心思就如代齐航心中滋生的毒芽,直到后来岳阳因为长期翘课高考没考好复读时全都疯狂地生长出来,所以岳阳复读那一年换成了他隔三岔五跑回他的母校,最终到岳阳考上他所在的学校结束。
甩开脑子里的往事,代齐航坐起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突然很想他家乡的包子,于是整了整弄乱的衣服起身往外走,结果一开门就被门外立着的两个黑西装男人吓一跳。
“你们干什么的?”
黑衣人听的代齐航的话却闻风不动,代齐航在心底狂骂,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是岳阳弄来的,他怒冲冲地拨了岳阳三年前用的电话号码,拨完才想起要是岳阳不用了他也没岳阳现在的号码,结果电话通了。
“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岳阳的声音带着戏谑,代齐航拔高声音吼道:“让你的人给我滚!”
“我按你的要求办的,只要你不出酒店的大门,去什么地方都没人拦你。”
“我说了让你的人滚!不然我和他们每个人都睡一遍!”
代齐航吼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当然他说的是气话,可是瞟了一眼身后的黑西装,对方脸上明显一抹白,双眼警惕。他冷哼着朝电梯走去,黑西装跟了他一小段后就停住了,直到他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也没有人跟来,他讽刺地想岳阳还真怕他跟那两人睡了?
他自然猜不透岳阳诡异的逻辑,也懒得去猜,正要热乎服务员过来点菜却见另一边已经把菜上过来,上菜的服务员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地将菜摆上桌。
“我还没点?”
代齐航见鬼了似的瞪着服务员,服务员摆好最后一个菜走得当机立断,如同他刚才放了一个屁一般。他狂躁地驱策着心里的一千只草泥马,把桌上的菜当成岳阳用眼刀杀了万遍。
他将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菜单一扔,桌上的菜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起身往外走。他下意识觉得岳阳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况且岳阳从来没和他开过玩笑,但他还是去一楼的大堂转了一趟,空旷的大堂除了两个服务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当他靠近大门时突然冒出来两个没有什么看头的女人拦住他,他狠狠地咬着牙忍了半天才终于能拿出手机拨通岳阳的号码。
“我要胸大腰细的,给我换!”
“你对着女人撸给我看,要是能硬
喜欢仇敌/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