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齐航不禁浑身一阵恶寒,大概这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能恶心人的情话,他斜眼睨过岳阳,强忍着把同一把伞下的人踹出去的冲动默不作声,仿佛又回到了幼儿园,要从头开始学习和岳阳如何心平气和地共处。
两人冒着大雨挤在一把伞里跟散步一样地走回车里,身上除了内裤和衣领还没有湿透外,其他没一个不滴水的地方,代齐航捋了下头发,水珠甩了岳阳一脸。
“你会不会打伞!”
“我喜欢看你湿身的样子!”
最近的温度急转直上,代齐航只要风度地脱掉了外套,加了一层薄棉的衬衣被雨淋得紧紧贴在身上,尤其是那层单薄的裤子紧绷着大腿连某个位置都勾勒出清楚的轮廓,他低眉瞟了瞟自己的形象,甩给岳阳一个白眼,“那你干看着!”
岳阳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了几下,只见代齐航找了一条毛巾出来擦头发,还是一副怎么坐怎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干脆地把上衣给脱了。他连忙启动车子,目光不时瞟向副驾的位置,“你在故意勾引我吗?”
“我还不想死于车祸,脱了裤子撸那才叫勾引。”
代齐航脸上带着笑意,将毛巾盖在脸上舒服地放平椅子躺下去,忽然感觉转了两个急弯车停了下来。他脸上的毛巾被一把摘下,再看车外已经是不知哪里的车库,周围黑黢黢的连个鬼都看不清楚。
“岳阳,你他妈是公狗,一天到晚只会发情吗?”
代齐航瞬间觉得什么好好相处都是屁话,他一天绝对至少有上十次想弄死岳阳,但是岳阳毫不介意当一只发情的公狗,甚至连他放平的坐椅是给岳阳提供的便利。
“你把自己弄成这样躺在这里,还怪我发情?”岳阳躬着腰坐在代齐航的腿间,双眼直勾勾地落在代齐航还沾着水气的唇上。
代齐航握住岳阳乱动的手,冷着眼说:“别忘了刚刚你答应的事,所有不是出自我意愿的性行为都叫强|奸。”
“哦,那你现在有意愿吗?”岳阳故意蹭了一下,代齐航感觉身体里的血都跟着他一颤,越是想忽略越是能感觉到某个地方的接触,他额间青筋蓦然突起,一把拉住岳阳的衣领。
“你叫我一声小航哥哥。”
“小航哥哥。”
这声相隔十多年的哥哥尾音被淹没在对方嘴里,代齐航拼命回忆着曾经那份在他心底茁壮成长的种子,浑身都在岳阳的唇齿下颤栗。
从一声小航哥哥开始直到凌晨深夜,两人的身体都几乎没有分开过,连吃饭岳阳也能坐在代齐航身上挑逗一番,让代齐航有种他们正处于热恋的错觉,这种错觉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他起不了床,连岳阳替他给医院请假的理由都是闪到腰了。
代齐航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岳阳侧身躺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揉着腰说:“你们医院旁边有一栋楼不错,我打算买两层下来,等会儿陪我去看看。”
“干什么?”代齐航的眉毛被他拧成了额头上的两条虫。
“把公司搬过来,离你近点。”岳阳回答得漫不经心。
“你疯了!”代齐航挥开岳阳的手坐起来,虽然他不清楚岳阳到底成了多大的老板,但绝对不是那种搬个办公桌就能换地方的。
“全搬过来不太现实,但是可以开分公司,要不你现在跟我回去?”
岳阳掩不住笑意地一下蹭起来又把代齐航扑回床上,跟只撒娇的狗似的趴在代齐航胸口,两只眼睛都闪着光。
“你知道我当初拼命赚钱是为什么吗?”
“证明退学青年的坚韧不拔?”
如果福布斯列个最不会聊天排行,代齐航一定已经拿了十连冠了,他就是有本事戳着别人最不愿提的事下刀,岳阳在听了他这一句之后立即从撒娇变成了狂犬病发。
“我就算不退学也不可能去当医生,可是——”岳阳一手掐着代齐航的下巴,前一刻还柔情如水的目光中瞬间夹了两把利刃,“代齐航!你可以拒绝我,厌恶我,但是没资格那么贱踏我的感情!”
“可笑!”代齐航啪的一声甩开岳阳的手将岳阳反压在身下,“老子他妈的被你强上了就应该躲在被窝里哭吗?”
“你要是不勾引我,会有这种后果?”
“放屁!老子约的是妹子!你他妈来捣乱还有脸说我!”
“我要是不来你是打算和那个女人pò_chù吗?还是他妈你想上老子没上成,不爽了?”
对话结束,代齐航一脚把岳阳踢下了床,然后坐在床上冷眼瞪着岳阳,岳阳跟离弦的箭似的又从地上扑回来,居高临下地揪住代齐航的头发。
“想打架吗?看来我们连一天都撑不过。”代齐航毫不在意地一笑。
岳阳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他瞬间松了手在代齐航唇上亲了一下,“中午想吃什么?”
“吃你大爷!”代齐航被气得七窍生烟,就算世界上最快的消防队伍也没这么快到达现场灭火的,他觉得岳阳在这方面也同样天赋异禀。
“我没大爷。”岳阳笑着凑到代齐航耳边低声说,“我有大|屌,你想吃吗?”
代齐航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岳阳摁在床上这样那样的一番,最后两人衣着端正地起床已经是中午,岳阳打开冰箱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竖成崇山峻岭,然后非要带宁死不肯出门的代齐航去买菜。
“要么你走下去,要么我扛你下去。”
岳山不容分说地给了代齐航两个选择,代齐航斜靠着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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