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见过陈池哭,可他没见过陈池一边哭一边说想他。
“小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急了,你先别哭好吧,我们慢慢说。”唐立为坐在窄小的卧铺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马下火车,可是火车已经开了,客观条件不允许。
“哥,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陈池哭声是小了点,但情绪依然很激动。
“说,说,你说,我听着,我电话有电又有钱,够你说一天一夜的了。你说,哥听着呢,你听话先别哭好吗?”唐立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并同时安慰着陈池。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在自己不在陈池身边的时候安慰他。
“哥,我想了,以后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了,这辈子认定你了,你不能不要我。”陈池努力忍住让自己不哭。说话的声音却还带着哭腔。他也不管车上有没有其他的乘客,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和哭相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才不想管呢,他现在就想把自己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让自己痛快。
“小池,我们会的,我这辈子也就只认定你一个人了,不会有其他人,管他天塌下来我都不管,我都想好了,毕了业我们一起工作两年然后我们就去国外结婚。我要把自己的人和所有的东西都彻彻底底的交给你。而我也要别人承认你是哥唯一的人。”唐立为情绪激动的无以复加,声音贯穿了整个卧铺间,又伴随哐当哐当的铁轨撞击的声音消散在车道上。
陈池听着电话里唐立为的声音,得到了这么久以来最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以前都是什么事情自己做什么决定自己做,而如今,他感觉自己放下了长久挑在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他可以大踏步的往前走不怕跌倒挫折不怕被人笑话,因为他最需要顾忌的是唐立为,他做得一切事情不在乎被人这么评判只要唐立为觉得对的说是正确的就可以了。他在日渐模糊的氛围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暧昧,这暧昧引领着他走向清晰的感情里,这感情让他勇敢。
俩人分别在自己的车上听着对方呼吸,像久别重逢的人一样,逐渐熟悉起对方的气味一样。
“哥,挂了吧,你坐夜车幸苦早点睡。”陈池忍不住提出了挂电话。
“小池,可以再说会,我不累。”
“哥,明天早晨我们再说,今天先到这吧,我马上要去宿舍了,明天就开课了。”
“好,小池,那你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跟我说。”
“嗯……”陈池挂了电话,最后一刻他清晰的听到话筒里传来唐立为用嘴作势亲他的声音,他回吻,然后挂了电话。
俩人一夜好梦。自此,算是彻彻底底的交了心,像缔结了关系一样。
唐立为一天两个电话十几条短信的给陈池,陈池也乐此不疲地接他的电话回他的短信,如此过了一个多月,他干脆把号码换了,搞了个国内亲情号,包月的。
陈池一边享受着和唐立为相处时为自己带了的充实感,一边忙着自己的学业。由于自己的外语基础不是很好,这一个学期上起学来还是很吃力,虽然不是学的翻译,可很多还是必须要有翻译水平的,各项考试自不必说,还有一大些要读要背的外文刊物。中间找过刘穆之谈了几次,刘穆之只说吃得苦中苦方能学外语,又教了他很多方法,于是他寻着方法渐渐的找到了些学习上的窍门。每回学到麻木的时候他就会和唐立为打电话或短信,有时候也会上网视频。熬到期末考,才算是渐渐适应了学校的生活。他想,以前老师告诉他们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完全就是瞎说,自己学到累死才勉强被老师看上。他觉得自己真是把外语看的太简单了。
相对于陈池,唐立为就是另外一副状况了,由于自身先天条件好,在加上后天与人相处融洽,他在体育学院不到半学期就成了风云人物。自己学院自不必说,还引来其他学院尤其是外语学院和文学院的那些女同学们。声势一度浩大到传言谈恋爱必找唐立为的情势。虽然后来被高年级的学长们压了下来,也找唐立为去‘谈了话’但那些学长一接触唐立为后就交了他这个朋友。最后唐立为每天只得躲着人上课,有时候能不去就不去,老师也不刁难他,只要他能不挂科不惹事就好。
元旦将近的时候,文学院外语学院和国际关系学院一起邀请体育学院联合举办元旦晚会,名为各院系之间联谊旨在学习交流,可大多数人都知道,体育学院是找男朋友的好地方,文学院和外语学院是急缺男朋友的院系,正好今年体育学院又出了个唐立为这样的风云人物,那还不赶快拉关系。
当班长提议让唐立为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的时候,唐立为以为自己听错了。
“班长,你开玩笑的吧,我哪有什么才艺,我就只会打篮球而已,晚会不可能上台表演打球吧。”唐立为无语。
“唐同学,你就表示一下嘛。唱个简单的歌或者跳段舞也可以嘛。”班长也是想为自己的院系长脸。
“我真不会什么才艺,我都没唱过歌,更别说舞了。”
“没事的,现在还有时间,你就趁这段时间选一首好练的歌练着,到时候咱们先录出来,到晚会的时候可以放录音,不就好了嘛。”班长觉得自己真是聪明。
“……”唐立为彻底没脾气了。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想了一天,唐立为都在想要如何拒绝晚会的节目邀请。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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