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瞳被他唤了两遍才回过神来:「没事没事。王爷回来了吗?」
「王爷被皇上留在凤霞宫了。您先吃吧。」
「哦。」白清瞳有些失望,唤子墨一起坐下用膳。
他为人随和,也不拘什麽主仆之见,在自己的院子里从来都是和子墨一起吃饭,子墨也习惯了。可是今天白清瞳有些心不在焉,一顿晚膳吃得神游天外,子墨忍不住问道:「公子,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白清瞳吃了两口,忍不住道:「王爷今天是不是很帅?」
「帅是什麽意思?」
「就是很酷……很了不起,很英武!」白清瞳手舞足蹈地解释著。
「那当然。」子墨骄傲地挺挺胸,道:「咱家王爷是谁?那是大齐百万兵马大元帅,自然了不起。」
这话白清瞳听得舒服。他刚刚发现自己的情意,正是情炙初生的时候。但凡坠入情网的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心上人,还感觉与有荣焉。
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王爷今日是怎麽站起来的?他的腿可是在好转?是不是总有一天可以完全站起来呢?」
子墨闻言,神色一黯:「王爷今天可以站起来,全靠那副拐杖。那是先皇文帝在世时特意请我大齐国第一巧匠苏大师给王爷打造的。王爷的腿治了二十年,也只能走这麽几步,想要完全好起来只怕不容易。」
「难道用那副拐杖也不可以吗?」
「没有那麽简单。那拐杖全是j-i,ng钢所制,沈重坚固,而且机关j-i,ng巧,只能协助王爷走几步,如果长久使用的话,只怕对王爷的腿没有好处,反而有弊。」
白清瞳心中一痛,忍不住问道:「王爷当年到底中了什麽毒?为何如此霸道,这麽多年竟然都没治好?」
子墨长叹道:「当年王爷中毒时年纪小,毒素都压在下肢,御医们竭力治疗,慢慢拔除,本来是有所好转的,谁知……」
「谁知怎样?」白清瞳急道。
子墨迟疑了一下,道:「王爷十四岁那年,毒终於拔得差不多,渐渐可以恢复行走了。谁知那一年不知怎的,王爷又、又、又中了一次同样的毒。」
「什麽?怎麽可能?」白清瞳大惊。
「那时王爷还住在宫里,这事先皇文帝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是谁做的。王爷知道再留在宫里只怕x_i,ng命也要不保,才要求国舅帮忙向皇上提出去边关监军的要求。」
子墨又叹了口气,惋惜而心痛地道:「王爷那时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小小年纪又身有残疾,在边关不知吃了多少苦……虽然王爷後来在军中取得无上荣耀,但是腿却被耽误了。边关清苦,缺衣少药,王爷要治理军队,要防著京里,还要念书学武,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治腿。而且因为再次中毒,毒素入骨,也不好治了。唉……」
子墨长吁短叹。
白清瞳只觉心疼得发颤,默然无语。
以前虽然知道那个人的经历,却是事不关己草草了解。今日听子墨详细道来,才发现那人吃的苦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白清瞳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胸膛,暗暗下定决心,那人今生的苦难自己一定要好好补偿给他。
只是这日他白等了一夜,迦罗遥也没有回来。让子墨去打听,才知竟被小皇帝留在了凤霞殿,不由十分失望。想到皇帝那小屁孩昨天下午看著迦罗遥的眼神和那股崇拜劲,心里冒出些酸意。
晚上倒在床上,他情意初生,心中兴奋,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只恨不得立时抓住迦罗遥在他面前表白。现在他心里不知道多庆幸迦罗遥喜欢男人,只觉得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从此二人两情相悦,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天大的美事。
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便早早起身,蹲在凝泉宫的院子前等迦罗遥回来。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迦罗遥一早就陪小皇帝进山打猎去了。
这寒冬腊月的有什麽猎物可打!
白清瞳气得心里咒骂,却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凝泉宫等著。而且因为他这次前来「身分不明」,也不能随著迦罗遥一起去,日子就分外难熬。
一连过了三天,这次凤鸣谷之行终於结束。所有大臣都随著皇上启程返京,准备迎接新年。
迦罗遥这三天都陪著皇上,只回了凝泉宫一次,也没来得及和白清瞳说话。白清瞳想著终於可以回家了,心情十分愉悦。
谁知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因为年末事情繁多,耽搁这几天便积了许多事务,高总管那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一见王爷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将需要王爷做主的事情呈了上去。
朝中也是一般,小皇帝和摄政王都不在,群臣无主,又是年底,大家都急著早日完工,於是见摄政王一回来,需要他做主的折子便一堆堆打包的袭来。
白清瞳体谅他辛苦,没有去添乱。
这麽一忙,不知不觉到了年三十,迦罗遥和群臣在宫里「加班」,终於赶在正午之前将朝事处理完毕,大家都松了口气,纷纷坐上马车回府。
迦罗遥这些日子一直不得闲,也有些疲惫。不过想起白清瞳,嘴角又浮现一抹笑意。
那小子最近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对自己加倍关心起来。有时他下朝回府晚了,白清瞳竟会等著他回来一起用膳。看见他熬夜,还会亲自送来夜宵,劝他早点休息。
虽然只是点点滴滴的小事,但关切体贴之意尽显,让迦罗遥受宠若惊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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