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痕夕睁开眼,双眸在黑夜中流光熠熠,笑了笑道,“我有什么好睡不踏实的?”
“怕你惦记我。”
“你压着我被窝了,”弋痕夕掀起一侧薄被,将山鬼谣一起卷了进来,挨着他道,“这样暖和些。”
“怎样暖和?”山鬼谣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全身却热得像个天生的火炉,他将弋痕夕压在身下,继续方才远未尽兴的亲吻。
“你属金,火性倒比人家属火的还大。”
“这叫冬暖夏凉,等到了夏天,就比属水的还凉快宜人了。”
弋痕夕见山鬼谣说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的,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纵然夜深时分寒气袭人,此刻与他一同裹在被窝里相拥相吻,亦觉满室皆春。
山鬼谣将手探进弋痕夕贴身单衣里,抚摸他的肌肤,低声道,“木痕,你身上也热乎着,我看再搓两搓,你的小木头就能烧起来了。”
弋痕夕听他说得露骨,呼吸为之一窒,同样轻声地说道,“你就不怕把被窝给烧着?”
“我给你捂着,保管无事。”山鬼谣说着,往下退入被窝深处。弋痕夕眼见被子鼓起,却瞧不见对方在弄什么玄虚。
他舒展身体,仰面平躺在床上,闭拢双目,下身的触感变得更为强烈敏感。他清晰地感觉到贴身亵裤被缓缓地褪下,每褪一寸,便有一连串细密耐心的浅吻落在裸露的皮肤上,自小腹渐至腹股沟一带,再一路往下,在大腿根处流连不舍,吮吻内侧光滑的嫩肉,弋痕夕模模糊糊地想,那里多半又是一大片红印子了。
他的喘息声随对方的爱抚断断续续,偶尔逸出一两声好听的呻吟,令空寂的房间里充满qíng_sè意味。沉眠的分身被山鬼谣握着来回套弄了几下,很快在他掌中硬了起来。
弋痕夕只觉快感自胯下一丝一丝地渗入周身,连脑海中也是晕晕乎乎,正不知身在何处,忽然间性器没入一个潮湿温热之地,一条软物卷住顶端,扫过头冠上的小孔和边棱,弋痕夕登时一阵剧烈颤抖,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灌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大谣,你……”
山鬼谣双手按住他胸腹,示意他不要乱动,指尖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肌肉一寸寸轻柔抚摸,像安抚,更像是蓄意的撩拨,唤醒他体内压制的情欲。他张口将弋痕夕的性器顶端纳入,吮吻肿胀的guī_tóu,清液汩汩溢出,山鬼谣也不介怀,自然地吞咽下去。
弋痕夕对自己胯下此时的反应再清楚不过,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心中暗道,这人真是坏透了,也不知上哪里学来这些花样。然而那强烈的快感亦是真真切切,弋痕夕虽目不能视,但一想着自己满心惦记的人此刻正伏在自己腿间,吞吐自己那根羞于启齿之物,心里便好似裂开了一个甜果儿,香气馥郁的蜜汁大股大股地流出来,全身酥了一般,连手和脚都不听使唤了。
被窝随着山鬼谣的动作时时起伏不定,冷风透过缝隙钻入,弋痕夕非但不觉得冷,反觉浑身发汗,单衣湿黏在身上,有些难受。有心蹬了被子,无奈双腿被山鬼谣按得牢牢地,动弹不得。
他只得勉力抬起右手,一把将被子掀开,透凉之意倏忽而至,浑身的闷热感顿减。山鬼谣抬头往他瞟了一眼,眼里满是戏谑笑意,双唇在那根高高翘起的性器上暧昧地亲了亲,沙哑的嗓音说了句话,几乎令弋痕夕羞愤欲死。
“你这招‘风巽擎天’,功夫着实不赖。”
☆、八、浣溪沙
——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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