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伸手撑开优紧皱的眉头,笑得云淡风轻,“我当然没忘过刚易折的道理,只不过中国人还有一句古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优叹了一口气,“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也看到了麻见和秋仁的情况,还学不会死心吗?非要弄到体无完肤的地步来彰显你有多执着?”
飞龙默然,优惯来是洞悉世事玲珑剔透的,他曾说过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飞龙对此深信不已,因为在这场情爱的角逐中,他输了个彻底。低垂下无双的眉眼,飞龙不再看一脸担心的优和欲言又止的叶,“你们总认为我的偏执是因为对麻见余情未了,为什么不想想另一种可能?”他卷起散落枕上的长发接着说:“就像这头长发一样,虽然再也没有人会赞叹它的美丽,也没有人会视若珍宝般轻柔抚摸它,但却已经习惯了留着它,若要剪去,也不会不舍,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他抬眼透过玻璃窗望远处的海天一色,“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呢!”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呵呵……麻见苦笑着摸出香烟点上,右手却疼得连烟都拿不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站在了飞龙房门外,等他回过神来时就听到了飞龙的这席话。也许飞龙说得没错,七年的恩怨纠葛,七年的入骨相思,无爱无恋,所剩的也只是习惯而已——习惯了针锋相对,习惯了彼此伤害,也习惯了想他念他……
陶端着粥返回时正巧看见麻见站在飞龙的门外,不满地问:“麻见,你来干什么?我警告你,别想再伤害飞龙大人。”
陶的大呼小叫打破了一室沉默,紧接着便见陶端着粳米粥边走进来边喃喃自语,“还真是奇怪的人呢,居然站在门外偷听,被我发现后又落荒而逃,连掉落在地的香烟都没来得及捡。”
飞龙一片漠然的神色不由僵了僵,伸手端过陶递来的粥碗,笑道:“好香啊,陶的厨艺越来越进步了。”低头浅浅尝了一口粥,食不知味。
麻见……应该听到了吧?这样也好,表明立场后也就不用怀疑自己会伺机破坏他和秋仁的感情了。那个霸道的人总是因为和秋仁有关的一点小事而大发雷霆,倒霉的是,遭殃的对象往往是自己,自己又不是生来就有受虐倾向,有些事还是能避则避的好,日子虽然不好过,却也还没到死的时候。
至于麻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门外,飞龙固执地不去探索理由,就像他固执地不肯承认心中那隐隐的钝痛一般。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飞龙都没有再见到麻见,其中绝大部分的理由是他们都在忙。到了日本之后飞龙就忙着帮陶联系学校以及教他日文,至于麻见,从秋仁“深闺怨妇”般的表情,到焰燕和米海尔不同寻常的安分,大体可以联想他有多忙。
“唉……”
躺在樱花树下,人间四月,正是赏樱花的好时节,只是这漫天的殷红却刺得飞龙双目发疼,不由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然而,眼睛可以遮住,耳朵却不能堵上,只能忍受秋仁在耳边哀声叹气个没完。
“麻见抛弃你了吗?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飞龙终于忍无可忍地打趣秋仁。
秋仁一愣,随即笑道:“去你的。”说罢学着飞龙的样子躺了下来,满目殷红,绚丽无比,“以前居然没发现,麻见这里的樱花还挺漂亮的。”
“嗯。”飞龙漫不经心地应着。麻见的大宅他是第一次来,不同于秋仁的赞叹,他只觉得这满目艳红刺眼无比。
“说起来,为什么这里的樱花都是艳红色的?”秋仁仍兴致勃勃充满活力,“飞龙,你喜欢樱花吗?”
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吧!记忆中自己似乎对麻见说过喜欢血色的樱花,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呵……飞龙惊讶地发现居然忘了……这样也好。
“飞龙?”久久等不到回答的秋仁不由追问。
“秋仁,你能帮我教陶日文吗?”
“嗯?为什么?飞龙你的日文不是很好吗?”
“因为,我终究是要离开的。”飞龙忽然拿下手臂,看着满目殷红,轻声地说道。
“离开?”秋仁踟蹰着,“你……是还想夺回白蛇吗?”
夺回?从何说起?白蛇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他不过是帮刘大人内定的继承者焰燕保管罢了。
“可以让麻见帮你啊。”秋仁还是这么天真,“渡假的时候听说白蛇变天了,我求麻见去帮你,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大不了这一次我再求求他……你可以不用离开的。”
原来麻见是因为秋仁的拜托才赶来救他的,飞龙释然一笑,揉了揉秋仁的短发,“傻瓜。”麻见这个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要他帮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上次麻见的好意帮忙却害得刘大人死于非命,代价太大,飞龙怕自己付不起。
秋仁忽然忆起自己已经很多天没见过麻见了,不由垮下的脸,一瞬间神采全无。
飞龙不免担忧地问:“怎么了?”
“唉……”秋仁又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多天没见到麻见了。飞龙,你以前做白蛇老大的时候也这么忙吗?”
“呵呵……”飞龙想笑,却发现脸有点僵,只能尴尬地发出两个音节,看着秋仁的表情,飞龙一瞬间福至心灵,试探着问了句,“秋仁你,喜欢上麻见了?”
秋仁脸红炸毛,“谁会喜欢那个霸道大叔啊?!我只是最近太闲了,一定得找点事干,那什么,你不是说让我教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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