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你我兄弟一场,我不忍心看你重蹈覆辙。你当真要跟着那个没心没肺的主去趟这浑水?”
青龙星君的身子一顿,抬起好看的眉眼,嘴角的弧度不高不低,笑得客气。双手抱拳施一个礼,追着白虎的行迹而去。
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结。遑论自己位列仙班,也是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地想着,却无半点回天之术。
朱雀在南天门发了一会小感慨,紧了紧身上的大红羽衣,对着那高高耸立万年不动的白玉石牌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虎跌的速度很快,即使青龙加快了御风的速度,等到抓到白虎的衣领时,距离青石板的地面不过过膝的高度。
偏偏白虎星君穿了件极为单薄的白衣白袍,纤细的丝线受不了青龙的力道,应声断开。
白虎的外袍还被青龙抓在手掌之间,白虎的屁股已经结结实实的墩坐在了硌人的地上。
青龙道一声抱歉,白虎闷闷的撇了撇嘴。心中将那推自己下来的朱雀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办完差事不回去和那厮好好打上一架,我白虎真的就没有立足之地。
拾起包袱,拍了怕沾染上尘土的衣摆,看一眼周遭的环境。白虎的脸上立马乐开了花。
什么叫缘分?什么叫运气?就是说对于一个记性不好人的来说,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自己踏破铁鞋也找不到的地方。
手抚上石道边随风摇摆的小竹竿,心情一下就从阴郁转为万里晴空,回头招呼正在检查被自己损坏了的衣衫的青龙。
“呵呵呵呵,我们又到了。。。”青龙抬起迷茫的双眼,白虎戛然止住声。
罢了,过往云烟,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津津乐道些什么,十足的无趣。
青龙侧着头,等待白虎的下文。
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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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蜿蜒的青石板路,跟着轻车熟路的白虎,青龙打量着这片空气中都弥漫着竹叶清香味道的竹林。
比起白虎院中的那些,不知道细了多少,叶子长得也零零散散,不甚茂密。不及胳膊粗的枝干随着身后刮来的小风,左右摇摆,扭动腰肢,伴随着三三两两打着圈飘落的枯叶。将走在前面的背包袱的身形阻隔在视线的另一个框架中。
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飘得犹如哀歌的枯叶,一个形单影只的白衣公子,低着头,皱着眉,急急的穿过这落叶之舞,走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不知怎的,青龙心头一紧。
☆、戏本子(三)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眼前的野花野草也越来越多。红的白的蓝的紫的黄的五彩缤纷的开满了竹林之间的空隙。
走在前方的白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看到尽头的一座小茅屋,简直就要原地跳起脚来。
青龙跟在不远的身后,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形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小茅屋前,一把推开紧扣的小木门,呆住。
青龙紧了两步,刚到门口,里间跑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公子。
较为高大的那个腰间的蓝色带子胡乱的系着,里面的xiè_yī零乱的皱在一起,就像他此时脸上皱着的面容。
身后慢悠悠走出来的纤瘦男子,倒是沉稳淡定。
大半个胸口露在外也不介意,瘦削的肩膀从脖颈一路延伸到衣服遮住的突起,斑斑点点的红晕。眉眼间也没有慌乱之色,只是伸手搭在了白虎僵住的肩头,暧昧的贴上自己的身子,在白虎身上来回的摩挲。极尽诱惑的咬着唇,手指在白虎的脸颊上游走,附在耳边调笑。
“公子对不住啊,在下和那位公子一时兴起,看到这里没人,就进来高兴了一把。公子莫要责怪啊,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也没想到这会有人住。呵呵,公子要是觉得不解气,在下愿意。。。”手指轻轻一挑,本就露了一半胸膛的上衣瞬间滑落在脚边。莹白的肌肤上随处可见诱人的红色印记,两个突起也是较之普通人的要高出许多。
说话间伸出细长的胳膊将白虎的脖颈揽到自己的肩窝处,胸膛随即缠人的贴上来,隔着白虎的衣衫扭动起来。
青龙眉头挤出一个“川”字,手中的碧青剑被自己握的发出细微的响声。
高大的公子看一眼身后已经投向别人怀抱的佳人,一撩衣摆,扬长而去。嘴中还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贱货就是贱货!”
白虎将肩上的包袱顺着胳膊滑到地上,两只手扣住怀中柔弱无骨的人的肩膀,将他推出去一段距离,仔细看着他脸上的泪痕。
“好了,那人走远了,你不用这样了。穿好衣服走吧。”白虎又拾起包袱,放在房中积了些许灰尘的小桌上,转身又加了一句。“记得,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里有人住了。”
瘦弱的公子低眉侧目,将衣物穿好后,对着白虎的背影道一声谢谢,沿着白虎来时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开。
“这个人莫非就是?”青龙踏门而入,巡视着屋内的摆设。
“错不了了,方才他贴着我的胸口,我能感受到仙丹的仙力。很微弱,想来是他没有修习道法,没有启动仙丹威力的缘故。”白虎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杆子,放在手心念了个诀,立即变大。是个货真价实的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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