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袁三接着又吸了一口烟,发现就还剩了个烟头不由皱起眉头,朝张春伸手一扬,说:“烟。”
张春摸出烟盒直接扔给袁三,继续问道:“那后来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袁三瞥了张春一眼,一脸无奈,说道:“跟着不知是谁留下的箭头出去的,然后遇到你二叔后你就晕了!我这都是说第几次了?你真的失忆了?”
张春的目光凝视着前方,表情痛苦地抹了抹脸,然后又问:“那我们是怎么从山洞里的旋涡出去的?又怎么会走到张家镇的地下?”
“你不知看到了什么就抱着皮艇下水,被旋涡卷进了石门里,我跟队长为救你也被冲进去了!”袁三慢条斯理点烟的动作,显得漫不经心,这些问题三个多月来张春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他完全能够不经大脑就回答得张春找不着漏洞。
“我看到了什么?”张春痛苦抱着头,他想不起当时看到了什么,只记得他不顾一切要进那扇石门。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袁三淡定地答道。
“然后?”张春锲而不舍地追问。
“然后我跟你就被冲到了那个山洞,沿着箭头走出去就是张家镇,队长当时和我们走散了!不过听说上个月他已经回去了。”袁三说完又开始吞云吐雾。张春长叹了一口气,也要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袁哥,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老觉得忘了什么。”张春喃喃开口说道。
“忘记过去是迈向未来的必经之路!”袁三同样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张春转头盯着袁三,觉得他话里有话,正想问清楚,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号码竟然来自京城,张春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在京城有什么熟人,接起来就听到余岱延的声音。
“张兄弟,有没有兴趣来古探队?”
余岱岩单刀直入让张春反应不及,他抓着手机愣了两秒才回过味来,惊奇地问道:“余哥,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当老师太辛苦,现在的学生都调皮得很吧!如果你到古探队待遇按中级士官算,而且只要服役满二十年安全退役的话转业金在七位数以上!”
张春觉得这话很微妙,如果半途牺牲的话岂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他并没说出口,这种危险的工作他实在没兴趣,只想找个理由拒绝,于是问道:“那年薪多少?”
“八千六,差旅费吃住全包,可以落实亲属户口工作!”余岱延泰然地答道。
虽然后半句听起来还不错,但听到八千六张春还是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他本来想无论余岱延说多少都嫌低拒绝的,甚至还担心会高得他难以拒绝,谁说政府机关都是恩肥差,这也太寒碜了,他揶揄道:“现在扫大街也不只这点吧!余哥,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月薪?”
“张春。”余岱延的声音突然沉下来,“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或者你可以问老袁当初为什么要进古探队。我等你的消息!”
袁三突然夺过张春的手机,对着话筒吼道:“你们现在很缺人?还是姓张的把经费全贪进腰包了?别这么饥不择食!”
张春狠狠瞪着余岱延,见他粗暴地挂电话,将他的新手机摔到沙发上,愤愤不平地说:“袁哥,什么叫饥不择食?”袁三对他干笑一声,他突然站起来,捡起手机,说道:“我要上课去了。”然后转身往房门口走去,袁三转头定定盯着张春的背影,直到他关门离开。
张春回到学校后被教务主任狠狠批评了一顿,然后被罚晚上留下来值班,这本来是一个月才轮两次的,这个星期他就值第三次了。张春无聊地趴在桌上拿着一本书乱翻,直到林老师最后一个离开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才刚过八点,虽然隔壁楼的高三教室还在上晚自习,但还是显得很冷清。
“老师,忘在美术室了。”
听到清脆的女声,张春转头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同学站在门口,开口问道:“你是哪个班的?”
“初二三班的苗如兮。”女生腼腆地笑着,微低着头。
“我这里没有美术室的钥匙,你去找保管室的李老师吧!”张春说着不忍多看了她几眼,漂亮的黑色直发刚压过肩膀,厚厚的毛衣裹在身上,脑袋缩在围巾里,样子就像只爱惊的兔子一样,怯怯地望着张春。
“我家里的钥里,没有钥匙我回不了家,我家只我我一个人。”女生看着张春,露出一脸快哭的表情。
张春心一软,说道:“好了,我带你过去!”然后他从旁边余老师座位的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带着苗如兮去往美术室所在的旧教学楼。
其实并不是张春犯懒不愿给人开门,只是因为美术室所在的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旧教舍,经历了几十年的光景,沉积了许多传说在里边。在学校重新规划的时候应该是拆除重建的,但由于那栋楼是学校最初的标志最后决定保留下来,现在专门用作各种活动室,一到晚上基本就不会有人出现在里面。张春在过去的几年里不止一次看到里面有非常规生物的存在,所以即使现在看不见了,也一样不愿靠近,尤其是在晚上。
当他们走到楼下,张春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他不由裹紧了衣服,用力地跺脚,楼梯里的路灯亮起来。张春回头看一眼苗如兮说:“不然你在这里等我?”苗如兮的头立即摇得和波浪鼓似的,张春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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