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抱着沉重的资料在鞋架边上站了半晌,砰一声将文件袋扔到地上,自己坐上去,好整以暇从包里掏手机就要拨。
刚才半死的鱼一般的费红一下就醒了,跳过来摁住刘奕的手:“你要干嘛!”
“叫警察来看一下我家是否有陌生人通缉犯藏匿使用违禁品。”刘奕盯住费红,心想,真难为她了,少人赏识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
费红急得要哭,眼神涣散的眼眶一下子红起来:“没有!刘奕,我们只是喝两杯。”
刘奕停两秒,觉得费红把家里弄成这样至少是挺自私的,她刘奕现在的心情处境可不像体谅什么人,所以继续拨电话。
那些人仿佛一下子全醒了,互相拖拉着连费红一起带走,留下满屋子未曾收拾的狼籍和丢给刘奕几个怨恨的眼神。
“拽什么拽,自己还不是营营役役朝九晚五!”一个打扮算不上怪诞但是一脸落魄的男人在经过刘奕身边时恨恨地说。
刘奕站起来,重新抱起那些材料,才发现居然那么重,她的肩膀有些扭伤一般疼痛起来。屋子里没有声音就好,她想。
营营役役?朝九晚五?和你们的前景不明相比,这根本是一种福气,你懂不懂?刘奕挂着冷笑蹬掉鞋子,弓着背把文件搬回了房间,倒在床上。
夏娃不在。
夏娃不就是想我保住这一重福气么,所以不在么,所以想来就来想消失就消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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