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弗先走了进去,里面也不是完全一片漆黑,窗户里透进微弱的光,使他可以看清屋里的状况。进门是个简单的客厅,里面的陈设少得可怜,除了桌子椅子之外,还有一个大壁炉,最可喜的是,壁炉边积著大堆的干柴。向里面望去,房子似乎挺宽敞,客厅後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要在这里过夜是完全够了。
苛布里耶把两匹马拴在屋後的小马棚里,跟著进屋,在壁炉边的小抽屉里找出火石,把桌上的残烛全点了起来,接著就去生壁炉里的火。炉边引火的东西也都是现成的,很快就弄好了。苛布里耶几下子就拽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了一件内衫,转过头,发现埃尔弗还是呆呆地站在门边,说:“陛下,快把湿衣服脱了,过来烤烤火吧,你肯定冻坏了吧。”
这麽一说,埃尔弗才省悟,发现自己全身都冻得冰一样的冷,牙根冷得直打颤,刚想要走过去,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苛布里耶走了过来,埃尔弗正想要躲闪,就被他一把搂住了腰,只听他说:“陛下有时候还真任性呀,不管怎麽讨厌我,也不能把自己冻得生病呀。”一条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埃尔弗的身子,另外一只手伸过来,熟练地解下了他的领饰。
☆、小王子的幸福173
紧紧围住脖子的那圈冷冰冰的东西被取走了,其实舒服了不少,不过埃尔弗却惊恐起来,因为苛布里耶还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尤其是仲夏节的龃龉过後,他在埃尔弗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唯命是从,并且谨慎地保持著一定距离。这个时候埃尔弗突然觉得,之前的小心翼翼也许只是苛布里耶的某种伪装,如果他曾有过任何无礼的举动,自己今天根本都不会跟他一起出来。可是苛布里耶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早就忘记了对他保持一点戒心。
埃尔弗说:“我自己会脱衣服,不用你来动手,放开我,出去另外找个房间待著。”
苛布里耶原本没考虑太多,这时候看到埃尔弗如临大敌的神情,肚里暗暗有些好笑,不禁觉得如果自己真的不做点什麽反而会显得煞风景,於是说:“虽说这里还算家具齐备,可替换的衣服却是没有的,陛下不让我待在炉火旁边,要我光著身子到哪里去呢?”
这话相当不尊重,埃尔弗也不跟他多费口舌,板著脸说:“那你转过身去,不许看我。”
苛布里耶越发奇怪了,说:“过去陛下穿衣沐浴全是我伺候的,为什麽近来一定要躲著我呢?不管什麽事情,就算被我知道了,又有什麽妨碍呢?”
埃尔弗心里隐约开始有些慌乱了,说:“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全凭我的心情,难道还需要跟你解释吗?”
苛布里耶说:“那陛下也要体谅我一心为你的打算。”不由分说就伸手开始解那外套上的扣子。
埃尔弗语无伦次,说:“苛布里耶,你给我听著,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总有一天,一定会的。”
苛布里耶说:“如果可以跟陛下这麽亲近,就算死了我也没有遗憾。”
不消几秒锺,那件被雨水浸透的细毛呢外套被脱了下来,挂到了炉栅边烤著。埃尔弗被抱到了炉边的一张扶手矮沙发上,像小孩子一样横坐在苛布里耶的腿上。衬衫也跟著被脱掉了,埃尔弗的上身光捰了,被炉火烘得暖洋洋的。炉火这时候已经烧得很旺,反光在苛布里耶的眼瞳里跳跃著,那种眼光的意味非常清楚明显。埃尔弗跟公爵的肉休关系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初的恐惧屈辱早已麻木了,可是现在,被苛布里耶盯著,那种占有的郁望太过浓烈太过直接,竟然让他羞怯起来。这种情绪如此陌生,他无所适从,只能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那一刻,一个吻落了下来,那双温柔地嘴唇坚定地碾著他的,跟安德雷卡的亲吻颇为不同。安德雷卡的吻正如其人,总是带著一点点优雅的矜持,而苛布里耶的吻却让他想起野地的动物,充满了原始的粗糙的热情。那双手环绕著他,灵活地抚摸著他的後背和腰侧,好像早就掌握了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每一个动作都引来他的一阵震颤。当那双嘴唇稍稍离开的时候,他觉得似乎体内也燃起了汹涌的火焰。他开口低声说:“苛布里耶,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处心积虑地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吗?”
☆、小王子的幸福174
苛布里耶说:“这的确是我想要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命令天下雨。”
埃尔弗说:“但你怎麽就不明白,我不想要这样。为什麽你一定要勉强我?”
苛布里耶说:“陛下是你没有明白。说来好像很短,可我到你身边也已经有两年。公爵其实很宠你,隔上一两天,就要跟你一起过夜,可你总是在哭,每个晚上都在哭,而我每次听到你哭,心里就疼得不得了。”
埃尔弗难受起来,说:“别说这个。”
苛布里耶却偏要接著说:“埃尔弗,其实你一直都不明白什麽是爱,你从来没有感受到爱的快乐。我一直在你身边渴望著你,想让你在我的怀里愉悦地申今叹息,时时刻刻想得快要发疯了。你不想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吗?我能给你你想象不到的快乐,绝对不会有一丝痛苦,难道你不会像我一样迫不及待吗?”
这还是苛布里耶第一次叫埃尔弗的名字,叫得柔情备至,就好像埃尔弗从生下来就一直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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