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弘衣经他这么一提,恍然大悟,嘴角勾起,“可能是佟家的人干的!”
“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拐走,至今仍未有消息,能做到这点的,佟府的人嫌疑最大。”
罗弘衣激动地握住了张奉之的双手,紧紧攥着,喜不自胜,“多谢奉之,令我茅塞顿开!奉之,你真好……”
他竟如一个孩子似的带着喜悦而崇拜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张奉之,就跟撒娇一样。罗弘衣本就是刚至弱冠的少年,浊刀署内,上至师父下到师兄们,无不待他极为严苛,平日里不苟言笑,亦不曾对他多做提点。如张奉之这般循循善诱,温和可亲的长辈更是生平所见,养伤时心里已经对这秀雅男子生了亲近之意,如今更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与他分享心事。
张奉之忍住将手抽回来的念头,扯动一下嘴角,温言道,“我不过是帮你稍作梳理,不值得你如此感谢。”
“不,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感谢你……”罗弘衣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之前不是说过了,这份人情总有会让你偿还的时候,你不必如此在意。”
“偿还了人情,是不是就再与你没有半分瓜葛了?”罗弘衣洞悉他内心所想,直言道出。他狠了狠心,脸色白了一分,严肃道,“若是如此,那我就不还这份人情了!”
原本张奉之确实是存了这份心思的,他与罗弘衣不过是救与被救的关系,待他好,是商人服务至上的心理,让他宾至如归,将来为他办事也更能心甘情愿些。眼下这少年倒好,竟拿着这份人情来威胁他,他张奉之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威胁过?
张奉之冷冷地从罗弘衣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皱了皱眉,颇有些不快道,“那就不用你还了。”
谁知,下一刻,他的手腕又被人牢牢禁锢住,罗弘衣焦急地看着他,“奉之……我不会说话,把话都说砸了,你莫要生气!我……我是口不择言,我只是想……想跟你做个朋友……”
他红着脸,怯怯地观察着张奉之的反应。
他人高马大,做这稚子般的表情,张奉之看了心中想笑,又不得不板起脸,手腕上还有不容让他离开的力道,隔着衣袖,能感觉到少年那双宽大手掌上的热度,想必手心里也紧张得出了汗。
最后,张奉之只好叹口气,“我确实想让你帮我个忙,借用浊刀署的户籍卷宗帮我找一个人,我愿等你办完这起公务再随你去浊刀署。”
罗弘衣根本不听,直奔他最担心之事,“办完事,我们还是朋友么?你别……别利用完了人,就,就跑了……”
张奉之终于忍不住低笑起来,抬手用力地给罗弘衣脑袋上敲了个爆栗,“真是败给你了,你小子说话怎么那么逗呢……”
罗弘衣展颜一笑,大孩子般地朝他眨眨眼,“说好了,你不许反悔。”转念又想了想,委屈道,“可我如今只知道你的名字,连你家住哪儿,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呢……”
“你们浊刀署不是有户籍卷宗,你可以去查啊。”
“查不到……”罗弘衣盯着他白皙而富于书卷气的脸缓缓叹道,“管户籍的那人画工不好,画不出你这般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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