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简洁二字,送客的意图明显,内掌柜面无表情的应著,手却不著痕迹推了推朱嫘,示意她先带寒玉回房。
「别这麽没人情味,寄宿一宿又何妨?」来人笑得灿烂,话说的客气,手却是失礼地大开门扉,让卡在当中的颛孙乐天好生尴尬,不知该撵人还是放任他们踏进客栈。
「敝店寒酸,迎不起如此贵客。」好整以暇的咽下最後一口八珍糕,掏出帕子擦擦嘴角,内掌柜淡漠地瞥了他们一眼,「怎麽还在?颛孙,还不送客?」
听见自己名字被人用拔尖嗓音呼喊,颛孙乐天这才回过神,一脸歉意的朝门外之人笑了笑,「抱歉呢,可能要请你们另寻客栈了。」他是不懂两位掌柜为什麽异常讨厌夜半的外来客与旅人,但店总是他们的,要收何方众生也由他们决定,所以即使他心底有那麽些同情恐要露宿街头的两名陌生人,依旧无能为力。
「我没见过有人不要银两的。」一手撑著门不让他关上,另一名一直没有现身的人捏准时机,掏出锭黄澄澄的金子递上前。既然好声好气央求被拒,那不如祭出利诱,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不能使人开眼吗?
「我不缺钱。」看心肠软到无以复加的颛孙乐天拿两人没辄,一脸难为,她叹息,招了招手将他唤回。
「你迟早会被自己的好心肠害死。」真是的……人心不古的年岁里,为什麽他还可以如此单纯的信赖每一个人?那头兽没教他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吗?
颛孙乐天不好意思的笑著,「已经有很多人这麽告诉过我了。」
先是瞠大美眸,接著她朝天掀了个白眼。
她开始同情辟邪,真的很同情。不过更令她怀疑的是──他究竟是如何教育颛孙乐天的?
「……没见过有把金主往门外送的。」一直站在门边的人话里多了几分玩味,跨进门槛内,倚门而立。
「不好意思,我就是。」懒洋洋应了他一句,内掌柜开始赶起颛孙乐天,「都这麽晚了,还不回房休息?」都玩到将近子夜才回来,现下还有精神陪她耗在这等丈夫、等住客的閒嗑牙啊?
「我想等师兄回来。」亲腻地靠向她,颛孙乐天一脸讨好的替她捏著肩头按摩。「好嘛?让我等师兄回来?」
因为舒服而眯起了眼,内掌柜弯起薄唇对他绽出盛开的笑颜。
「不、准。」三两下就想唬过她?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吧!
「我知道内掌柜你最好了……」
「我不吃这套,回房去休息。」
在两人僵持不下、感觉自己也被人遗忘好一阵後,决心只被忽略这麽久的人发出轻咳。
「掌柜在吗?我想与他谈谈借宿的事。」
「我不许,他绝不会应允。」扬起头,内掌柜一脸倨傲的睨著他,「你们好像没打听清楚,这间客栈是谁的。」据说是在她名下哦,怎麽每个来都指名要找那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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