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清新的嗓音,我们一起转头。
“你怎么来了?”楚延再次伸出手,却是接着一个宛如洋娃娃的小丫头。“我堂妹,楚飘飘。”他向我介绍,言语中毫不掩藏的宠腻。
“你就是楚延哥哥的女朋友?”小丫头一身华服,俨然颇费心机的打扮,嘟着嘴,抱着楚延手臂,对我上下打量,微微冒着酸意。
不过几百公里,两个城市居然有十来度温差,微热的暖冬,总有意想不到的际遇。楚飘飘人如其名,看着这对耀眼的兄妹,仿佛一出新戏正揭开序幕。
☆、十五章
妈妈最大的心愿,是看雪,她说她从未见过大雪。某夜凌晨两点半,突然噼里啪啦之声扰乱睡意,大小冰块从天而降,听说,那叫冰雹。妈妈从未见过冰雹,爸爸立即起身到楼下找来一块,据说妈妈感动得不得了,第二天给爸爸买回一套浅蓝色绒棉睡衣,我怎么看怎么像北极熊。
楚延每天让妹妹缠着,三天两头约我一起去名典语茶或者其他,他不再提火车上的言语,我们又恢复初相识的默契,我当当心心的珍惜着得来不易的友情,这是我第一个异性好朋友,我用力的坚信着。
“d9的《辛德勒名单》,刚托朋友寄过来的,下午要不要过来一起看?”楚延深知我的喜好,总是变着法子让我注意力集中,但我喜欢他今天的言语,有点痞,却少了许多暧昧,这样的言语,让我安心。于是,我放心的,去他家做客。
好漂亮的阳台,一溜雏菊围着半圆的弧度,宽大的藤椅制成鸟巢的形状,我将身子陷进软垫中,楼下是蓝色的游泳池,天气尚寒,几个孩子在树下荡秋千,风里传来不知名的香味。我慵懒的伸伸懒腰,好一个冬末春初的日子。
“外边风大,回房间坐吧。”楚延说着,自顾自走开,客厅响起熟悉的音乐。
楚飘飘站在屋子中央,棉制长裙一直拖到脚尖,仿古的暗花绣纹看得出精工细作,半长的头发用细碎的贝壳头饰绕着,一瞬间会让人错觉她也是一抹雏菊,淡然开放。
“你也喜欢?”她拿着遥控器,看我。
“嗯。”这曲调,曾经徘徊在许多不免的深夜。。只是歌者哀怨其词,听着未免更为心伤。“游离在天堂的孩子,典型的欧陆浪漫风格,可惜天使折断了翅膀,成就这段唯美歌声。。。”
“我从来不喜欢父母逼我做这个做那个,但是这首曲子,第一次听到,是楚延哥哥寄给我,他只写了一句话:你要知道,他们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她伸手弹弹身边的钢琴,言语中带着长叹:“那一刻起,我就原谅了父母,他们逼着我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因为他们也没有做父母的经验。”
想起曾听楚延说,去年飘飘以一分之差没有考上北大,父母将她锁在家中,令其反省,并强行要求她断绝所有男性朋友的交往。
“如果你看到灰色的天空,至少让心情保持蓝色。”我将奶茶递到她手上,她淡淡一笑,接着说:“我拿去给楚延哥哥。”
某天文学老师提起,每个人心中必定有一个支柱,或明或暗,或人或物,如果这个支柱被动摇,她的精神世界也将随之轰然坍塌,比如古人对某种异力的崇拜,渐渐演化成早期文明,蕴含着至今依然令世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我将自己安置在沙发上,旁边扶手随意放着一件米色衬衫,前襟对开一副看似随意却繁复错综的浅纹,轻轻扶着,想起老师说的古代图腾,假如这里也有一个密码,它又预示着什么?
“你真的这么喜欢楚延哥哥吗?”正胡思乱想,楚飘飘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客厅。
我兀自拿着那件衬衫,明白又是一个解不清的误会,何必越描越黑。
正寻思着要不要放弃《辛德了名单》,手机在兜兜里低鸣起来。
“亲爱,”千若的声音,环着我的思绪,却语出惊人:“我在你家楼下。”
千若带来大量北方特产,包括吃的用的玩的,更厉害的是,她坚持每天铺床叠被做菜洗碗,妈妈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勤快的孩子,对此赞不绝口,有天竟然和爸爸商量着把我送去北方和千若的父母换个孩子+_+
“你倒开心,哄得爸爸妈妈团团转,我都要成孤儿了。”我抱着龙猫,不依不饶。
“纵使我有全世界,也不及你万一。”千若开始耍痞:“再说了,你有我啊,我就是你的全世界。”
“你就臭美吧。”
真不该让肖萧这么快见到千若,这家伙,睁大一双圆眼,将千若从发丝打量到脚趾,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说你怎么一个寒假都跟人间蒸发似的,原来金屋藏娇呢。”
稍作沉吟,我走上前,握着她的手,轻轻说到:“这是,我女朋友,千若。”千若用手心温暖我另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微微一笑:“你是肖萧吧,听喵提起,你是她唯一的死党,巴黎水的坚决拥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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