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刑厉坤怒了,“没您这样挑拨离间的,我俩好着呢。”
“别插嘴,老子还没说完。”蔺严看向宋谨,表情肃穆,“我就一条要求,你乐意跟他,就好好在一块儿,要是哪天不乐意了趁早说出来,别让这傻小子太伤心。”
宋谨摩挲着小匣子,垂头说:“您放心,我不是拿感情当儿戏的人,本来我已经决心听我妈的结婚……可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喜欢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笃定,耳朵尖染着红,不好意思了。
刑厉坤握住宋谨的手,心里情绪满溢,恨不得立刻跑出去狂吼狂奔,眼珠子都激动红了——这是宋谨头一次挑白了说喜欢他!还是当着长辈的面儿!
俩孩子在底下眉来眼去的,蔺严反而尴尬了,咳嗽一声站起来,“走吧,带你们去外头转转。”
68xxx部队占地极广,蔺严让人开着车在里面转,除了障碍越野的场子,宋谨还看到了最神秘的军储库,听说里面堆满了火炮、弹药,甚至还有坦克,他心痒难耐,可惜那地方属于机密重地,只能远观。
蔺严讲起刑厉坤六岁那年,小孩儿趁着点库的时候溜进军储库,悄悄藏在坦克皮带后面,谁都没发现他,晚上蔺严在外面都快找疯了,就差没把地皮翻个个儿。
小刑厉坤在里面自得其乐,摸枪爬炮的,身上还绑着手榴弹,坐在坦克上嗷嗷来劲儿。
最后有个小兵说看见孩子往军储库那边去了,蔺严总算找到人,一顿胖揍之后挂在树上晾了一天,大冬天差点儿把刑厉坤的小鸡仔给冻掉。
蔺严是真后怕——这小子得亏身上没带火,真要有火,他敢给你点炮楼子!
宋谨听得乐死了,挤兑刑厉坤说:“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才不愿意当兵的?”
刑厉坤磨牙,幽幽道:“别担心,老子那儿好使着呢。”
等到了中午,他们去食堂吃饭,蔺严带兵严厉,但从来不端架子搞特殊,吃得都是大食堂。
那些兵崽子见了他,各个精神气十足地碰脚敬礼,“首长好!”
午饭是炸酱面、粉丝丸子汤,配昨晚没吃完的饺子,搁油锅里一煎,黄脆酥香,特别抢手。
那开直升机的小愣头看到宋谨在窗口领饺子,筷子一丢,屁颠儿屁颠儿跟过去。
宋谨余光瞥到,低头默默把木牌换了,一个写着小茴香猪肉,一个写着白菜猪肉。
他端了一盘‘小茴香猪肉’,小愣头端了一盘‘白菜猪肉’,后面看着的人都嗤嗤笑。
小愣头还乐滋滋的,大仇得报啊,而且一会儿首长吃完茴香饺子,再吃他的白菜饺子,绝对是寒冬和暖春的对比了!
蔺严那桌言笑晏晏,一直没动静,小愣头憋不住了,端着饺子过来,笑呵呵地说:“首长,俺昨天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恁不吃茴香,赔罪来了。”
“没事儿。”蔺严点头,夹起来咬了一口,顿时就怒了,“你他妈的小兔崽子!”
“???”
“负重五公里,立即执行!”
“啊?”小愣头还虎了吧唧地戳着。
宋谨咬开一个小愣头的饺子,慢悠悠说:“这茴香味儿,可真够冲的。”
小愣头眼含热泪,娘蛋,这俩人没一个好货!——俺的饺子咋就成茴香的叻?!
第十九章恋情曝光
刑家的保姆阿姨请假回去照顾小孙子,完事儿也离过年没几天,刑则啓直接让她在家里过年,初八以后再来。
这些天刑乐乐就可怜了,一开始还有宋谨照顾,等宋谨一走,孩子只能被刑则啓带去公司,忙得时候没人管,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画画、玩拼图,闲了被方崇和刑则啓带去楼顶花园撒撒欢,幸好刑乐乐不闹腾,一来二去也就混到过年了。
年三十的邀请方崇没有拒绝,刑则啓叫了套年夜饭,两大一小一块儿过年。
刑乐乐和方崇睡一个屋,初一早上赖床,俩人把毛茸茸的脑袋探在被子外,贴耳朵说悄悄话。
小孩儿的思路总是很跳跃,先说自个儿的小女朋友,又谈他的男‘小婶’,最后伸手去摸方崇的额角,那地方有一块疤痕,是上次在工地被民工误伤的。
“方叔叔,还疼吗?”
方崇逗他,“还有一点,乐乐亲亲我就不疼了。”
刑乐乐哦了一声,嘟着嘴凑过去,竟然亲了方崇的嘴巴,笑嘻嘻地说:“昨天晚上爸爸进来了也这样亲你,他肯定是怕方叔叔疼。”
方崇的耳朵顿时烧得通红,支吾了两声坐起来,“乐乐,咱们起床吧。”
他昨晚喝多了,夜里睡得很沉……刑则啓进来过么?
方崇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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