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哑然,“要不,我去外面睡树上?两个男人睡一起,真的太挤了。”他看着黑暗中的方颜玉的脸小心的道。
方颜玉气极,“这张床虽然不大,多睡个人完全没问题,若你是嫌弃我,那随便你。”说罢自己脱了鞋,朝床上一躺,面朝着墙,也不说话。
啊,公子这是生气了。鬼奴呐呐的看着地上的铺盖,这,两人一张床确实挤得很,他是不在乎,但是公子自幼养尊处优的,如何能让他受这苦,但是公子都这么说了,自己再坚持,又会惹的公子生气。他为难的想了又想,然后叹了口气,收了铺盖,脱了鞋在方颜玉身边躺下。
“公子,我怕我睡相不好,你,你多担待点。”
“叫我念常。”方颜玉冷冷答道。
“哦,哦,念常。”鬼奴心道,公子的脾气怎么比锻体那时还要诡异难测,自己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触了他的逆鳞。
感觉到鬼奴在身后的气息,方颜玉有种安心的感觉,于是也放平了身体,和鬼奴并肩躺着。
“夜很深了,阿荣,睡吧。”明明心跳的厉害,方颜玉闭上眼睛,装作不在意的说。
是啊,夜深了。鬼奴看着黑暗的天色,嗯了一声。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梨
方颜良刚进门,就被人一把抱住了大腿,低头一看,乐了,原来是九弟方颜梓,接着又是咯咯叽叽一阵笑,另外一条大腿被十弟方颜柏给抱住了。方颜良弯腰将两个笑的眼睛都弯的不见的小家伙抱在怀中,“怎么了,今天怎么如此开心?”
方颜梓眨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团纸,揉开了,方颜良定睛一看,认了半天,才认出来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容川”,不由笑了出来,“说,这是谁写的,这么有才,把大哥的名字活生生画成一张镇鬼符?”容川,乃是方颜良的表字。
方颜梓举高小手,“我写的,我写的。大哥,十弟写的比我还烂。”说罢,又是仰头一笑,差点从方颜良手臂上掉下来。
方颜柏也摊开手中捏着的纸,在方颜良面前摊开,方颜良又是一乐,可不是吗,比方颜梓写的还要烂,竟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两个字。
若不是手中没空,他真想一人捏一个鼻头,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不远处,一脸羞赧的站着的,却是老八方颜硕。方颜硕脸颊秀美,眼角一颗泪痣在阳光下看的更清楚。
方颜良心道,都说男生女相之人,长大可成大事,他这八弟也是天资聪颖,却是性格腼腆了点,以后自己有时间,当要好好培养他这八弟,好好的一颗苗子,可不能被这个家给耽误了。
“八弟,你来看,你们两个也看看。大哥今日在街上见到个蹊跷的玩意,特意带回来给你们看看。”说完用眼神招呼方颜硕过来,身后的仆人连忙递上一盆绿色的植物,小小的,叶子纵长,看起来却像是河边的槐树叶一般。
方颜梓叫到,“大哥骗人,说什么稀奇玩意,不就是一颗草嘛。”
方颜良也不恼,温润的眼睛眨了眨,“小九,你用摸摸它看看。”
方颜柏动作快,已经快速将手碰了上去,却见被他的手碰到的叶子像是受惊一般缩了起来。方颜梓看了,和他一起发出惊疑的叫声。方颜硕也被吸引,偎上前来查看。
“好玩,大哥,你看,这草自己会动。”方颜梓兴奋的尖叫。
“看吧,大哥可曾骗你们?”
方颜柏也兴奋,“大哥没骗人,这真是个蹊跷的玩意。大哥,这草叫什么名字?”
方颜良摇头,“大哥也不知道,这草是南方来的商贩带来的。只说这草像是会害羞的姑娘家,当地人都叫它‘含羞草’,你们两个平日里调皮捣蛋,不学无术,大哥就想让你们好好照顾它,若是把它照顾死了,大哥可要罚你们跪祠堂。”方颜良吓唬他们。
“大哥才不会罚我们跪祠堂。上次大哥罚二哥跪祠堂,二哥差点命都丢了,你就是吓唬我们的。”方颜梓咯咯笑道。
这个小崽子,方颜良怨念,年纪轻轻倒是知道揣摩他的意思。“哼,会不会,你们还是到时候看吧。”方颜良有些尴尬,这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方颜梓才五岁,居然也有人把话传到他耳朵里,看来府里多嘴的人不少嘛。
身后的仆人看他垂下眼眸,哆嗦了一下,哎哟,看来有人要倒霉了。这是大公子有些生气的征兆。
方颜硕看他垂下眼睛,有些紧张的解释,“大哥莫气,是我不小心说给他们听的,是我多嘴了,大哥罚我吧。”
方颜良微笑着看了看他,“八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怀里的方颜梓和方颜柏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扑闪着大眼睛听他二人说话。
方颜硕支吾了半天才道,“是三哥上次说漏了嘴。三哥上次被父亲罚跪祠堂,是大哥去说情的。三哥说,大哥以前罚二哥跪祠堂,一夜过后,二哥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差点丢了性命。大哥从那以后就害怕了,下面的兄弟再被罚跪,都是大哥给替过去的。三哥叫我们以后切莫犯错,惹恼了父亲,最后都是大哥受累。”
方颜良一暖,看来老三倒是明白他。
“大哥,两个弟弟调皮,你,你别罚他们。”方颜硕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
方颜良一笑,“看来还是八弟细心,这盆草,让你照料是再合适不过了。你们把这盆草送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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