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吃火锅吧,买火锅底料去。”
“嗯。”木清言刚应了一声,突然反悔道,“吃火锅怎么能算是家常菜?”
我扶额,道:“你听说过一个词没,‘家常火锅’?”
木清言还想了想,然后反应过来又被我忽悠了,怒道:“啊呸!我还‘家常满汉全席’呢!”
“哈哈哈哈……”我直接笑了出来,“我笑点低,你别逗我!”
木清言指着购物车:“咱俩一起,百度一下,照着菜谱做!”
我:“……”
木清言还是这么会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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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白岩松所说,很多中国人学会的第一道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木清言把西红柿切碎后,把鸡蛋打散后,一手端着一盘西红柿,另一手端着一碗鸡蛋液,走向了灶台。
我道:“停!”
“嗯?”
我把围裙给木清言穿上:“别把衣服弄脏了,你现在穿的可是我的衣服。”
“哼!”
给木清言系围裙的时候,我突然惊奇道:“木清言你腰好细呀!”说着,我就捏开了木清言的腰。
木清言气得胳膊肘怼我。
木清言将锅烧开,倒入了油。等待油热了。
我在一旁削土豆,随口问道:“你能行吗?”
“能行!没有什么是我不行的!”
“行行行!你行!”
木清言现在说“行”等这些字的时候后鼻音明显很标准了。
北方人说话后鼻音特别明显,南方人则不怎么发后鼻音。木清言一开始叫我们班的王姓同学,都叫的是“玩”,网吧也总是说成“晚吧”,我们宿舍的人开她的玩笑“玩二狗屯学咱们晚上去晚吧玩儿吧(王二狗同学咱们晚上去网吧玩儿吧)”这句话能把木清言气死。
随着“刺啦”一声,木清言把西红柿倒进了锅里。我感觉她这个状态比上台演讲还要紧张,就放下了手中的土豆,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到我来了,装作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怎么,看我干什么?赶快削你的土豆!”
我道:“别,我就是来沾沾大厨的气质的。”
“哼!”木清言铲着锅里的西红柿,越铲越自豪,越铲越骄傲,然后,她就把蛋液直接一股脑倒进了锅里。
我愣住了:“木清言……你……你知道怎么做西红柿炒鸡蛋吗?”
木清言纳闷儿:“知道呀,直接炒不就行了?”
“o,鸡蛋和西红柿得分开炒,之后都放到一个锅里再一起炒。”而且一般人都是先炒蛋的吧。
木清言看着锅里的东西停顿了几秒钟,道:“嗨!你做人死板,做事怎么也这么死板呢!都要炒,有什么区别呢?”
我:“……”苍天可鉴,我这人要是死板,那这世上就没活泼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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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面对着一盘黏糊的红色呕吐物,陷入了沉思。与其说这是西红柿炒鸡蛋,不如说是盖饭盖面的浇头。
我道:“没关系,今天吃的是米饭,就当是西红柿鸡蛋酱拌饭了。”
“哼!”木清言很自然地顺着我的这个台阶下来了。
我道:“很好吃!”所幸勉强还能吃。
“哼!”
木清言夹了一块我炒的土豆,细致地打量着:“叶允,不是说好做炒土豆丝的吗?这土豆条是怎么回事?”
我直言道:“刀工有限,我没做成炒土豆块就够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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