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里的“千阳”都是q,海棠不知道为什幺显示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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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哦?天机宫?”
皇城南镇抚司内,季鹰正高坐于金丝楠木椅上,好整以暇地以紫泥茶盖拂动水面浮绿清圆的茶叶,听着一旁下属的回报,面上挑起了意味不明的一笑。
“我道那天机宫传人出世不过是江湖鼠辈的无稽之谈,未曾想竟是真的。”
他低低笑了几声,笑意鼓动耳膜低沉悦耳,却无端让人心慌。
“去,把袁小棠的底细再给我查清楚些。我倒要看看这袁家的宝贝儿子……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是!”
季鹰看着那人足尖一点消失在宫墙之中,原先神光逼人的眸色也渐渐暗冷了下来。砌如千堆雪。
他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茶盖,水面荡开涟漪点点,像是倒映着暗香浮动的幽深回忆,却在千回百转后终归于平淡消散。
他不知想着什幺,一声低叹氤氲在茶香弥漫间,茫茫无踪。
“明心啊明心……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
说回袁小棠和袁笑之这边,那日争执过后,夜里袁小棠没有任何预兆地潮期突至,情欲滚滚,香气浮动,湿汗粘腻了一身。他虽陷于情热之中意识恍惚神志不清,可好歹还认得请人,把几个敲门询问出什幺事了的锦衣卫给吼走,踉踉跄跄衣衫不整满面潮红地就去隔房寻袁笑之,身子烫得可怕。
只是待他推开了门,才发现那屋中黑漆漆空荡荡,根本无人。只有袁笑之曾经存在过的气息。
袁小棠仿佛怔了一下,咬着唇不知该走该留。若是去寻袁笑之,他怕是撑不到那一刻,可若待在这满是乾阳气息的居所,对潮期中的太阴而言无异于百般凌迟,着实难熬得很……
他想着,后头仿佛也有感应般,抽缩了一下,惊得他差点溢出一声叫来。
水雾迷蒙间,视线似有一瞬的摇晃,天旋地转的,努力想要压住情潮的袁小棠终是砰然倒地,再没了理智。
袁笑之回来时,一进屋还未点灯,便于黑暗中闻着了满室蒸腾的甜腻奇香,仿佛附着在赤裸的体肤上,挑逗着情欲窸窸窣窣地往心口爬。
他喉结一动,按捺住了身为乾阳的本能反应,一手握紧腰侧的金错刀,步步小心眉头紧皱地往床榻踏去。
“好热……爹……”
昏暗间,什幺都看不清晰,一切都透着迷离。垂落的床帏纱幔和无边夜色遮住了帐内旖旎风景,只有那湿漉漉的呻吟低呼诉尽了每一分火热,随着铺天盖地的浓郁情香执拗地往心口钻,侵蚀着所有故作表象的镇定自若。
袁笑之眼皮一跳一跳,噌地一声就掀开了那风月无边的纱幔,甫一定眼就见袁小棠浑身赤裸缩成一团,手中紧攥着他原先搁于木架上的素白里衣,一边死命嗅着上头残留的乾阳气息,一边腰臀晃动不住用衣摆摩擦暗痒难耐情水湿润的后穴。
一边还哭着软声喊——“爹……爹!……”
那模样,若是袁小棠自己见着都觉得羞耻,更何况有些话他本不该说。
有些事更不该做。
袁笑之几乎霎时就沉了眸子,面色发黑地将袁小棠从榻上提起,忽视着那催人情欲的周遭香气,大喝了一声破开本为遮羞布的夜色,“袁小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幺?!”
袁小棠迷迷糊糊的,听着袁笑之大声呵斥,身子一抖便愣在了原地,
他眨了眨眼,努力想要攫取回一二分清醒神识,看着面前晃动斑驳的重影从三个逐渐拼合成了一个。
拼合成了他心心念念已久一人。
“……爹?”
袁小棠伸出手想去抓那宛如梦中的镜花水月,出口的话语犹带着水意和迟疑。
可袁笑之既没有应话,也没有碰他。他只沉着脸用锦被将袁小棠一裹便带出了门,“我带你回去。”
他不知那小子究竟是受了什幺刺激,向来规律的潮期竟是提前了三日,全然打翻了原先计划。
“哎哎哎,指挥使,您去哪啊!”
跟着袁笑之一同前来办案的锦衣卫总旗“徐灿”,眼看指挥使带着裹成球的一家伙翻身上马,不由扬声唤了唤。
这案子还没了结呢……凡事向来都要亲自过手的指挥使这是要去哪?
袁笑之半回过头来,那双覆着尘霜的桃花眸和背后天色般浓墨暗沉。风雨如晦,肃杀无边。
“你们留在这收尾。我有事先回京城一步。”
他没再停留,胯下收紧扬起长鞭就促促地向前行去,“驾……”
马蹄下一地风卷扬尘。
“爹……”
谁好像将他浸入了一片清冷彻骨的水中。
寒得很,像京城十二月的天,灰蒙蒙的。结着冰。
所有的热意都被压制于yù_wàng深处,苦苦挣扎翻腾不休却难得解脱。
袁小棠难受得喊了声,不停动弹想要逃离,却被肩上覆着的那双大手死死按住,一点点地往水下沉。
“爹……爹!”
他甩着脑袋,眼角掉着泪哭出了声,似是渴望那些温暖的慰藉,而不是百般忽视心底那叫嚣的欲求。
身旁人的动作顿了顿,就连呼吸好像也粗重了一刹,袁小棠感知得到。
他是太阴。他又怎幺会不知道。
可那双无情的手终究还是抽离了身侧,带走了所有赖以生存的热源。
袁小棠反射性地抓住了那人,呓语呢喃着,“别走。爹……别走……”
像是溺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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