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上班吗?”
从孤儿院回来以后,他就开始宅在家里,算上今天,他已经在家待了一个礼拜了,这导致李小酒出门的计划一天天落空,她已经放了医生好几次鸽子了。
“赶我走?”林安歌笑着坐过来,靠在沙发上,从后面抱着李小酒,吻了吻她侧脸,“这几天都在家里处理工作,公司那边的确在催我了,一会儿我就出门,晚上可能晚一点。”
“那你不要喝酒。”李小酒转过头在他脸上落了一个吻,还是不忘记叮嘱,最近在她的严加管理之下,林安歌收敛了很多,饮食非常健康,吃吃喝喝都是最养生的方式,就连医生都说林先生的身体好了不少。
“恩。”林安歌答应下来,又抱了抱李小酒,视线在她的电脑上停留了一会儿。
——
林安歌出门之后,李小酒才终于有时间去医院,她跟医生约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总觉得这事不方便直接被林安歌知道,所以在家里的时候,李小酒都是偷偷摸摸的和医生联系。
张医生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医生,尤其在c市非常出名,预约他的号有点难度,李小酒找人托了不少的关系,才成功的插了队。
“您先生的情况,应该是偏执型精神障碍,”医生请李小酒坐下,开始跟她大概介绍情况,“这是一组疾病的名称,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疾病单元。”
李小酒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和张医生通过电话,大致说过一些林安歌的情况,她也查阅过不少的资料文献,所以现在听来,也基本可以懂得:“是,这个我之前也有过一点点了解。”
“按照您之前跟我说到的,您先生的情况属于偏执型精神障碍之中的系统妄想,系指妄想建立在与患者人格缺陷有关的一些错误判断或病理思考的基础上,妄想的结构有层次,条理分明,其推理过程有一定的逻辑性,内容不荒谬,有的与患者经历及处境有密切联系,并根据现实情况赋予一种新的解释,妄想不泛化,本病始终不出现幻觉,患者坚信不疑,难以听从他人的分析和劝告,虽病已久仍无人格的衰退。”
“所以?”李小酒认真的记录医生的一言一行,试图了解更多。
“他的情况基本可以断定是属于其中的嫉妒型,患者对自己的配偶不信任,认为其另有新欢,妄想常伴随强烈的情感和相应的行为。当质问对方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时,往往采取跟踪尾随,偷偷检查配偶的提包和信件等。甚至在日常生活中限制其活动,不许其一个人单独外出,尤其在周末或晚间。严重者可发生暴力行为,你们现在,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李小酒摇摇头,“我之前跟您提过,他是因为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对待身边亲近的人有很强的占有欲,希望能把身边的人和外界隔开,这不仅仅是对我,他对自己的弟弟也会有这种心理,而且如果发生了让他不满意的情况,他一般都是将所有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
“是,我已经了解过这些,”医生看着李小酒,言辞恳切,“这是前期状况,如果任其发展,后面有极大的可能会出现我刚才说的这些,您可以回去再观察一下,我之前也接过两例这样的病人,他们前期的发展都是如此。”
“那那两个人呢?”李小酒捏紧了包,抿着唇,有些紧张。
“一个以离婚收场,后来没有再来过我这里,另一位带着他的太太去了别的国家生活,我现在偶尔还会和他太太有联系,因为是在异国他乡,他们都只有彼此可以依靠,所以情况好了很多,但是您得知道,这种方法是治标不治本的,他甚至不能容忍太太生孩子,认为孩子也可能会成为太太的新欢,这在常人看来可能是荒谬而可笑的,但是在他们眼里,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李小酒笑了笑,曾经可能没有能够治愈的成功案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爱情最后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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