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赫莱特解释,“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或是警察——”
秋手里紧紧攥着身上披着的衣服,紧张地盯着他,很快地摇摇头。
赫莱特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个轻松的话题:“那个发圈是你送给我的吗?”
他本意是向她道谢,但秋不知为何面色一变:“那个是我请别人做的!我没碰过!请你收下吧……我真的想谢谢你!”
赫莱特被她突然而然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没别的意思……我很喜欢,谢谢你。”
“没,没关系,是我要谢谢你……”秋的脸红红的,她犹豫了一会儿,稍微往后靠了靠,对赫莱特说,“你还是离我远一点,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赫莱特察觉有些不对,问:“为什么?”
“我,我身上有诅咒……”秋越说声音越小,似乎快要哭了,“跟我在一起会倒霉的!”
那天在教室里听完所谓的伏都传言后,赫莱特就对这所学校恶感更甚。“伏都”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比起一个种族,更像是一句表达低贱侮辱的蔑称。在那人的口中,这所学校的暴力事件、意外、伤病、死亡全都是秋一手所为——毕竟一个被排斥和欺凌的人,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否无辜。
显然,秋也是。
赫莱特说:“不是……”
“是这样的!”秋又急又快地补充,“你知道之前那些人,戴尔老师……你不知道,可如果你跟我走得太近,你就会,你也……你会受伤!”
赫莱特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可我是吸血鬼,受伤对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秋看上去并不强大,能够坚持生活在嘲弄之中也许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赫莱特本来打算问问她关于欺凌的事,但又怕刺激到她。他耐心地听完秋的解释,试图开口安慰:“其实那些只是……小心!”
他一把拽过秋转身将她推远。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房顶竟然毫无预兆地倒塌下来!
砖石坠落的地方离他有一些距离,但赫莱特立刻意识到真正危险的是随着遮蔽消失后肆意冲进来的阳光。他迅速扯开,但那一瞬间,他暴露在阳光下的手笔发出了灼烧的声音。
秋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对不起……”
“你在说些什么?”赫莱特说,“听着,这根本不关你的事。而且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
伤口却愈合得很缓慢——这毕竟是阳光造成的伤害,而且他已经颠倒黑白过了将近一周,难免有些疲倦——但总归是一点点在好转,秋紧紧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伤好了大半才小声问:“疼吗?”
“当然不,没事了。”
赫莱特摇摇头,反过来安慰她。等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赫莱特把她送到校医室,然后沿着y-in影走回了教学楼。不得不说,虽然他不太喜欢待在室内,但是不用小心翼翼避开阳光的感觉真不错……
“刚才怎么没来上课?”
好吧,在学校得小心翼翼避开老师。
赫莱特停下脚步,没几分诚意地问候:“老师好。”
萧从楼梯上走下来,本来冷淡的脸色忽然一变,快步靠近赫莱特:“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赫莱特的个子不低,但萧比他还要高上一些,靠近时竟然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被压制感。他有些不情愿地微微抬头,余光发现刚才的灼伤还剩下一个很小的疤痕。
“因为刚才那个女孩?”不等他回答,萧又问,“你和她走得很近。她是谁?”
他质疑的目光隔着镜片,像是冰面下的一簇火焰,就算赫莱特并没做错什么事,也不由一阵心虚。但比起担忧学生恋爱的老师,萧的语气更像是怀疑丈夫出轨的妻子……不对,是怀疑妻子出轨的丈夫,呃,好像也不对……
一个妒火中烧的迷你版萧出现在赫莱特脑海中。他忍住不笑,揶揄地问:“老师你吃醋了?”
萧没有回答,转身上了楼梯。赫莱特跟在他背后,回到了单人办公室。
“你刚才看到我了?”关好门,赫莱特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我送那个女孩去校医室,她叫秋,是个人类,老是被欺负……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从费城回来的那个晚上吗?就是那天,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她的,顺便教训了几个混混。”
萧却并不关心这些事,问:“你的伤为什么还没愈合?晒伤?还是银器?”
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腰间别枪的地方。赫莱特赶紧摇摇头:“别担心,不小心晒了会儿太阳,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了……”
“大半?”萧皱眉盯着他最后一片伤口,“你刚才伤得多重?”
赫莱特被他堵得答不上话,却有种被温热的蜂蜜一点点包裹的、暖融融甜丝丝的感觉。
奥菲利亚去世后,他在庄园里越发势弱,得不到任何关注。成为吸血鬼之后,他又太过强大,不需要谁来呵护。漫长的记忆中,萧还是除了奥菲利亚,第一个这样真诚地在意他的人。
“现在愈合了,”赫莱特晃了晃胳膊展示给萧,看他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办公桌开始写些什么,忍不住想拽回他的注意力,“怎么这么关心我?”
“我关心你什么时候离开。”萧头也不抬地回答。
“好吧,”赫莱特不满地撇开头,“不过也是时候了,正好跟你说一句。多谢你之前帮我弄到的身份,但我准备这两天就走。”
萧手中的笔一顿。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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