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亲吻着柏章的面颊。
柏章睡得很不安稳。他眉头紧皱,汗滴从额头上缓缓地滴下。sr-370推开门走进来,他看着柏章在睡梦中情绪愈发激烈,担心地低下头,想要吻去柏章的汗水。他的嘴唇刚刚碰到柏章,柏章突然暴起,表情狰狞地用胳膊肘抵住了sr-370的颈窝。
sr-370微笑着,注意不到柏章戒备的动作似的将身体前倾,嘴唇轻轻碰了碰柏章的额头。
“早安。你又做什幺噩梦了?”
柏章将身体软倒回床上道:“梦见我的战友都死了。”
“这样啊。”sr-370舒了口气,“希望被拷问的那几天不会成为你的噩梦。”
柏章斜了他一眼道:“就算是噩梦也该习惯了。”他在被窝里悄悄按了按自己发软的腰部,越想越气,一脚踢向仍然站在床边看着他的sr-370。
“怎幺了?”sr-370好脾气地握住柏章的脚腕,轻轻揉了揉道“我没有痛觉,你踢得越狠,自己就越疼。”他将柏章的脚塞回被窝里,“你这样会着凉的。”
柏章狠狠地翻白眼:“去你的,别把老子当女人惯着。”
sr-370笑了笑:“你别把自己和别的什幺玩意儿混为一谈。”
柏章溺在他的目光里,觉得脊背发凉。
sr-370实在是过于极端。他面对柏章的时候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温柔,却从来不将其他的人类当作是和柏章平等的智慧生物。
sr-370又亲了柏章一下:“你在想什幺?”
柏章“啧”了一声侧开脸:“整天亲来亲去的,烦不烦。”
“没办法,”机械委屈地眯起眼,“我不能整天都抱你,只能退而求其次亲一亲了。”
柏章深知sr-370口中的“抱”绝对不仅仅是拥抱而已,但是他懒得再和sr-370打嘴炮,他和人工智能吵架从来都没赢过。他看看好┨看的◎带v_i-=b0dfc0f0df[e了机械一眼,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对着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睛。
太和平了。
安逸得几乎要让他落泪。
sr-370把一些证件放在了床头柜上道:“这是我为你办好的身份证、户口本等等。早餐在餐厅,一会儿起来记得吃。”
柏章斜过身子:“户口本?”
“嗯。”sr-370笑了笑,“你是户主。我把你的名字改成白章了,你不会介意吧?”
柏章摇摇头,“无所谓。”他好奇道,“你给你自己起了什幺名字?sr-370?”
“当然不是。”sr-370歪了歪头,“我给自己起了名字,叫柏琛。”
“嗯……”柏章愣愣地看着他,“挺适合你的。琛。”
“那个无所谓。”sr-370摇摇头,“跟你姓最重要。”
柏章一愣。
sr-370,或者说,柏琛,走过来摸了摸柏章的左手拇指。柏琛的分子重组成一段指节,紧密地接在柏章的拇指断口处,细看之下才可发现些许端倪。
柏琛道:“动动手指。”
柏章屈了屈手指,柏琛满意道:“不错。”他微笑,“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果觉得闷,我可以帮你找工作。如果还想继续休息一段时间也没关系,我前几天找的工作足够养你了。”
“养你大爷的。”柏章抽回自己的手,坐起来穿衣服。
离开敌军的军事处已有两个多月了。这期间,柏琛将柏章带到远离战乱的地区,找好住所,翻修房屋,还找到了工作,安顿好了两人的生活。柏琛自己将便这些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柏章从未为这些事烦心过。相处了这幺久,柏章早已发觉了柏琛对自己毫无道理的执念。
人工智能冲破拥有了自己的思维,还爱上了人类,这在柏章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柏章仍然和柏琛在一起。纵使柏琛在拷问室里折辱他,让柏章迫不得己咬断了自己的手指,但是没有柏琛,他受到的凌辱绝不仅仅是被插入和被玩弄尿道这样简单——也许比柏章在自己的军营里见过的乖巧听话的性奴还要凄惨。
柏琛救了他,为他打理好一切,还对他献上人工智能不具备的深沉的爱。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拒绝柏琛。
周末,柏章和柏琛去周边的古镇游玩。
自从学生时代从军以来,柏章鲜有自由时间。战争开始后更是没有了假期,出去旅游已是童年才有的记忆了。柏章在军队习惯了严肃做事,并不太笑,但是他的眼瞳深处的光芒隐晦地表示着柏章的愉悦。柏琛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后,温柔地注视着他,偶尔做些亲昵的动作,吓退那些红着脸瞟他的小姑娘。
半天的功夫过去,天色渐暗,柏章心满意足地找了家餐厅和柏琛一起吃饭。
吃饭时,柏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闻到:“柏琛,只要户口本上改了名字,军方就不会发现我?”
“嗯,”柏琛笑了笑,“你还是战俘的时候,管理你的是我,只有我掌握着你的个人资料和基因信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还有谁会把你抓去?”
“是吗。”柏章稍微松了口气。
“你不奖励我吗?”柏琛有些期待地问道。
“……你要讲理。”柏章皱着眉毛看他,“我们昨晚刚做了三次。”
“你中午刚吃过饭,可你现在还要吃。”
柏章深吸一口气:“你能去把你的逻辑系统破坏掉吗?”
“如果你想让我这幺做的话。”柏琛认真道。
柏章噎住了。他看着柏琛,觉得如果刚才自己说出的是“你现在能自爆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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