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寒山弟子连忙向其他人使眼色,这时候韩寒正在气头上,什么都不适宜问,还是照韩寒说的赶紧收拾好包袱随他离开为上策。
「我到外头等你们,动作快些!」韩寒说完便走人。
白翎连忙抓着那名弟子小声问道:「你说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弟子抓了抓下巴,严肃地道:「绝对是夫妻吵架!」
「夫妻吵架?」白翎声音高了起来。「穆少爷和师兄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吵起来?」
「嘘,你小声点!」旁边立即有人掩住白翎的嘴。「师兄现下耳朵可灵了,你想害死大家吗?情人间原本就是这么回事,小吵怡情,大吵助兴,反正师兄和穆少爷的感情只会越吵越好,咱就别理会了。」
后来他们商量过后,包袱收拾好,决定先和师兄一起「回娘家」,反正师兄的脾气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等过几日自个儿气消,就会和穆少爷和好了。
这回出去写意山庄的弟子并未阻拦,韩寒步程飞快,加上几名师弟也不是寻常人物,没半个时辰便走到了半山腰。
只是气急败坏地走,喉头竟涌上一股腥甜,韩寒往旁边一呸,吐出了口黑血来。
师弟们看到都吓了一跳,韩寒也愣了愣,在写意山庄里被顾得好养得好,若没吐出这口血,韩寒还真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这回事。
白翎连忙递来羊皮水袋,韩寒喝了一口冲淡嘴内血味。
白翎小心翼翼地道:「师兄,你别生气,赵神医说你若心绪动荡过大,这毒便不容易压住。」
韩寒咳了一声喷出些许血沫,以袖抹了,哼了声道:「谁生气了!」
「师兄你不是正在生穆......」白翎才开口,旁边立即有人把他拖到一边。
都吐血了,这回肯定是气得不轻。这节骨眼千万别提到穆襄的名字,否则韩寒又会发火的!
一旁的师弟们尴尬笑了两声,韩寒再哼了一声,手一挥,师弟们便跟在他身后趁夜赶路,将写意山庄远远抛在后头。
只是越走越远,韩寒也慢慢觉得有那么点不对。
那坛酒他喝了以后就神智不清,直把温玉当穆襄喊,依穆襄的机智不可能没发觉其中蹊翘。更何况穆襄一进偏厅就用内力逼出他体内残酒,分明晓得酒有问题。
再者穆襄可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么对他过,依穆襄的x_i,ng格哪有可能一面刻意奉承温家老爷子,一面在温老爷子面前损他贬他。
韩寒觉得不太对,穆襄那些作为仿佛要刻意激怒他一般,专找会让他无法忍受的点来挑。
渐渐地,韩寒脚步慢了下来,当他想通这一切事情,猛地回过头遥望已经掩没山间再也看不见的写意山庄,双眼如同要喷出火来似地,狠狠地瞪着。
那家伙真是刻意激怒他的!
穆襄太了解他,知道他的一切想法,因为察觉危险,不愿他再度涉险,于是将计就计逼他离开写意山庄。
明白了这一切,韩寒伸指遥指山庄方向,吼道:「很好,死木头,我真的被激怒了!」
他不是蠢蛋,也不喜欢被人当蠢蛋看。
穆襄明知幕后黑手是谁却不表说,摆明认为那是家务事关上门处理便好。
既然人家都认为他不够能耐也不够资格参与其中,那他何苦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自我作践。
想通以后,韩寒加快脚步,驾着轻功一路奔下山。跟在他身后的师弟们不敢多言,只能紧紧地跟着韩寒,随他离开滥沧山。
几日后回到寒山派,韩寒一行人风尘仆仆,见过代掌门师叔报了平安后,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韩寒睁开眼,便发觉双眼又模糊了几成,昨日还能见着的床柱轮廓、帘幔形状,如今只剩模糊光影而已。
躺在床榻上好一会儿没起身,韩寒静静地想着事情。穆襄太会照顾人,而他也太沉溺被那般温柔照顾,是以他都忘了男儿有志,志在四方,他肩上还担了许多事,得一一去处理。
不是说让人照顾不好,而是害怕自己过于依赖;不是说穆襄不好,而是自己过于软弱,一旦陷入了,便把所有正事都忘得j-i,ng光。
敲门声响起,韩寒就着仰躺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喊道:「进来。」
来人温和的气息让韩寒知道那是谁,他立即坐起,恭敬地喊了声:「师叔。」
师叔拿来了一个长木盒,笑道:「你昨日才刚回来,这剑今日就到了。」
「剑?」韩寒疑惑地接过师叔递来的木盒,打开来看,发觉竟是自己那把初次与金花交手时被打烂卷成一团的无名剑。
无名剑为j-i,ng钢所制,锋利无比,若非当时自己全力拼搏,定不会毁损这把宝剑。
拿出盒子里的剑,轻轻出鞘,只见寒光闪烁熠熠生辉,剑刃锋利平顺,完全看不出曾毁得扭曲变形的模样。
摸了摸盒子,感觉上头刻着的是赤霄坊独有的印记,韩寒即知穆襄定是将他的佩剑送至赤霄坊,交由延陵一剑开炉重铸了。天下间也只延陵一剑有这功夫,断剑重生,与毁坏之前完全一模一样,手感没有丝毫不同。
只是这人何须......待他如此之好......
师叔又拿出了两个药瓶,那药瓶韩寒识得,是赵小春惯用的瓶子。
师叔说道:「对方说两瓶都是解毒的,一瓶为九霄五灵散的解药,一瓶是心儿怦怦一直跳的解药。」
师叔在念药名的时候,忍不住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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