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的更急更大。
看着他漫步雨中,潇潇内心翻涌的情绪一如落下的雨水一样猛烈,他差点就跳下树去抱住半花容了,幸亏他的手紧抓着树的分枝,这个羁绊让他没真的冲动去紧抱住半花容。
即便如此,动摇依旧存在。手握紧分枝,用力之下,可怜的分枝跟树身开始分离。
就在他要把守不住自己前,他转身离开了那地方,化身紫色光点远去,只于下一根将断未断分枝摇摇欲坠的挂在上头,而半花容依旧在雨中独立,暗红色的发s-hi贴在背上,脸上却带了恬然的表情抬高向着天。
小婢女回到屋子,找不到半花容的踪迹,却瞥见小门给打开了,她赶紧跑出来一瞧,果不其然,她那个爱极雨天的主子正穿著单薄的衣裳站在雨中接受雨水的洗礼。
「主子,你怎么跑出来了!」小婢女半拖半拉的把他给拉进屋子,就在他们两个刚走进去,上头那根危危毡毡的分枝就掉下来了,磅一声落在刚刚半花容站立的位置边,距离不过一肘罢了。
小婢女吓死了,整个人楞在那边,而半花容则把脸转向声音的来源,可他的眼睛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吗?
小婢女浑身抖着,想到刚刚他们简直是逃过一劫,心里就忍不住害怕起来,「好、好大一根树枝掉下来了,就砸在刚刚主子你站的位置上……」
「我刚刚站的地方……呵呵……那我岂不是逃过一劫了?」
「主子!」
「行了,一年未到,我不会死的,现在我想净身,你帮我准备水吧!」
「是……」
是该死未死,还是不该死所以未死呢?半花容一边走一边想,看来这老天还没罚他够,存心让他在这个人世间苟延残喘吧!
「咳、咳咳……」
是受寒了吧!
这些天人都不大舒服,大概是前几日又是吹风又是淋雨让他病了吧,整个身体泛寒,头感觉胀痛着,眼眶也有些疼,走起路来脚步颠簸漂浮,整个身子都在发疼。
他要让小婢女帮他准备一点退热的东西给他,他得让这一身恼人的热散去!
今天还得见客,他怎么能够倒下?他是没倒下的权利!
几回想要撑起身体,但是却力不从心,最后他重重的躺下,眼睛也沉重的无法睁开,脑子浑屯的难受,全身骨头都在发疼,他现在才知道……当个平凡人原来是这么无力的一件事啊!
他到底在干嘛?
每天都跑来偷窥半花容,站在那边看他送往迎来,然后在怒火攻心时又落荒而逃,走走逃逃,他真想不通这些天来自己到底在干嘛!
今天,他又来了,早已过午,窗边却不见半花容身影,也不见房内有客人,莫非……
脑子里才想到莫非两个字,潇潇他人已经在半花容床边了,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儿,呼吸短促,额头有如火烧一样,嘴唇却是苍白无血色,这不用说了,分明就是生病的模样。
大手欺上白晰的脸颊,掌心感受到的是比一般体温还要高的热,潇潇叹口气,打怀中取出磁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又口对口送了水让他咽下,跟着往他心口注入寒气借以驱散他身体内的高热。
这时,小婢女刚好推门进入,看见有个男人在主子床上是脸色大变,但她还来不及开口,潇潇就点了她的昏x,ue,小婢女登时闭上眼睛昏过去了。
潇潇拧眉一想,又离开屋子,这一回他打正门走进怡香院,鸨母一看到他是眉开眼笑,他用银子包下半花容整晚,有银子好办事,潇潇求人,鸨母求财,相安理得。
走进半花容屋里,潇潇把小婢女抓到椅子上,只要他不解去小婢女的昏x,ue,小婢女是不会清醒的。
跟着他来到半花容床前,大约是药丸起了作用,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些,潇潇拍拍他的脸,开口问:「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嗯…」发出细细的呻吟,半花容睁开他那双根本就看不见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呓语,「潇潇,你终于在我身边了……」双手紧紧抓住灰色的衣。
他还没醒吗?能说话了,状况应该是好多了,潇潇想把他的手腕拉开,但那双看起来纤细的手腕却牢牢的抓着他,细长的眼睛闭起,叹了长长的气,低头在他唇瓣上讨了一吻,第一回是轻轻的碰一下,第二回就大胆的将自己的舌尖伸入半花容口中,他果然是病了,他的唇舌温度火烫,潇潇仿佛要帮他把热气都吸走一样,牢牢的锁住他的软舌久久不肯放开。
一再辗转吻着半花容,最后当他离开时,那两片本来还惨白的唇都红肿了,刚刚他在吻半花容时,半花容也反的响应他,才让刚刚那一吻久久不能停止,让他欲罢不能的吻下去。
手指抚着他的脸颊,如画的双眉,直艇的鼻梁,身为男人的他都觉得半花容应该会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眼下的人却任凭自己消瘦虚弱,不堪盈握的手腕,薄板的身体让他反倒比女人还要羸弱。
重重吐出一口大气,潇潇翻开被子,长指挑开半花容的衣带,大手往衣内窜,他看了好几天半花容跟其它男人在一起,每每让他火气大起,此时此刻他是用银子买了花雨的,他不是半花容的兄弟,他只是花雨的恩客之一!
恨的是半花容,对花雨他没有恨,有的是蠢蠢欲动的yù_wàng,帮恩客解决身体yù_wàng,这不就是怡香院头号花魁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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