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里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淫靡气味,斐川腿间湿乎乎一片,靳嵘屏着呼吸给他擦拭干净,视线尴尬的凝在床里的墙壁上,根本不敢往下移半分,即便是这样老实本分也还是没让斐川松口,等到腿间擦干收拾妥当,靳嵘肩上也被咬出了一个圆乎乎的齿印,虽然没渗血,倒也算得上是入木三分。
秋日天凉,靳嵘不敢把窗户开得太大,只能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透气,斐川又臊得厉害,被他抱到桌前吃早饭的时候耳根还是红得厉害,外头的逐渐热闹起来的叫卖声借着秋风传进了屋里,斐川咬开一个薄皮馅多的汤包,手忙脚乱的吮着快要溢出来的汤汁,靳嵘用瓷勺给他接着包子的底,又取了一双筷子来将包子的肉馅挑出来喂给了他。
斐川吃东西很挑,靳嵘估摸着是他小时候也享受过锦衣玉食的少爷日子,再加上他长大之后无论是师父师叔还是楚戈都很宠他,他曾经仔细观察过斐川的饮食习惯,完全就是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小孩子,死面的汤包蒸饺只爱吃馅,但若是发面的蒸包他就只吃皮,就连馒头也要扒掉外层光滑的那层皮才肯吃。
靳嵘手里有不少闲钱,他饷银多,再加上位高权重,想要巴结他的人络绎不绝,恶人谷同浩气盟的行事作风不一样,并不忌讳私下里的利益往来,行走江湖彼此权钱交易都心知肚明,他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所行之事对得起良心,又无损谷中利益,只需满足这两点,便无人敢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他乐得让斐川在他这挑三拣四的好生待着,这些小事于他而言都无关痛痒,就好像是有钱人养了一只漂亮善鸣的鸟雀一样,只要能完全将它拥有掌控,他心甘情愿的倍加小心宠溺以待。
早饭吃过之后斐川就有些坐不住,目光几次飘忽不定的落在了窗户上,靳嵘抚上他的发顶低声唤他回神,干净的衣袍并非斐川从前的衣服,万花弟子的秦风衣是他从别人那借来的,斐川从前总爱穿半夏或是烛天,即使有资格穿破军往上的墨袍他也总是嫌袖子太大动作起来不方便,无奈楚戈总是教育他该有个万花弟子的风雅模样,他也就只能穿上破军之后再偷偷摸摸的挽起袖子和头发。
靳嵘蹲在床边替他系好腰封,斐川个子还没长开,肩膀不够宽,大一号的秦风衣披在他身上不由得徒增了几分稚嫩,额饰倒是很衬斐川的眉眼,银质镂空的饰物精巧细致,斐川肤白,垂下来的银坠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一晃,细微的声响一溜烟的钻进了靳嵘的心坎里,挠得他整颗心都痒兮兮的。
斐川的脚腕细瘦白嫩,脚趾小巧可爱,小脚趾有一点肉呼呼的没长开,靳嵘手痒多摸了两下,斐川扶着床沿冷不丁打了个颤,细白的小腿稍一僵住,其他四个脚趾也紧张不安的蜷了一下,靳嵘给他套上靴袜,靴子能堪堪包裹住小腿,斐川腿上没多少肉,靳嵘将他裤子往靴子里塞了又塞才能保证他靴子不掉。
里衬和细碎的挂饰都是暗红色的,代表了恶人谷的身份,斐川之前的衣服都是万花原有的颜色,一是他被楚戈养在帮里不搅合阵营事务算不上完全入了恶人谷,二是他的衣袍大都是由他师父委托原先的师门友人寄给他的,靳嵘是第一次看他穿暗红,没有旁人穿起来那幺邪佞压抑,斐川穿暗红色也能有一种少年人的清新感,他起身摸了摸斐川的面颊,终究是没忍住冲动,低头在他唇角印上了一吻。
街是一定要逛得,斐川自己寡言少语,但是却很喜欢热闹,靳嵘去年除夕的时候在忙着布防,他跟战戈是盟友关系,据点里的事情忙活完了也是临近子夜,战戈的人和楚戈一个性子,爱玩爱闹疯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他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年夜饭,廊下院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他被吵得脑仁都隐隐作痛,烦躁之时他的目光了越过嬉闹的人群落在了角落里,抱着酒坛子的少年缩在属于他的小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笑着,漂亮的杏眼笑弯了,白玉似的手腕露在外头,葱白的手指抓着褐色的酒碗,拇指早已伸进了酒里,没有人跟他说话喝酒,他就一个人待在他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好像就已经心满意足,开心的不得了。
长安的街市繁华热闹,斐川被靳嵘牵着手,街上行人不少,靳嵘走在他前头,身子稍稍侧过,另一只手伸在前头替他挡开迎面而来的路人,若是有马车经过靳嵘会直接将他扯进怀里搂着,等车辆过去才会松手,谨慎而小心像是在带一个刚回走路的小孩子。
斐川很出众,穿了秦风衣之后就更是漂亮的惹眼,他还偏偏最怕被别人注意打量,只能缩在靳嵘身后怯生生的往前走,恕不知这一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更是可爱的紧,靳嵘先带他去了临街的布庄,大堂里有四五个伙计在忙着招呼客人,连掌柜都在一边帮着裁衣师傅量尺寸,一看就是生意极好。
靳嵘个头很高,单凭外貌就足够惹眼,他在江湖上名声又很响,自长安枫华谷往龙门去的这一路一直以来都是恶人谷的势力范围,掌柜虽然不见得与他有什幺来往,但一定知道恶人谷里有他这幺一个人,斐川躲在他身后,几次想将手抽回去都被他紧紧攥着,笑脸相迎的伙计显然是让斐川有些紧张,靳嵘没容他躲,反倒是将他往身前轻轻推了一下。
“做衣服,要好料子,先做四件冬装,过几天就取。”靳嵘一手揽在斐川腰上轻轻松松的抹杀了他想跑的念头,他稍一弓身就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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