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阿玛。”两人同时正色。
“哎,多尔衮的后代真不简单。幸亏多尔衮无子……幸亏那个青莲格格是个女人。不过真奇怪啊,当初那个东莪格格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啊?”康熙托着r_ou_r_ou_的小下思考巴,很可爱的模样。
“没有失踪。”婵儿小格格忽然c-h-a了一句。
“你知道?”康熙爷满脸的不相信,“朕都不知道!”
“那是皇阿玛不想让你知道,”婵儿小格格笑得悠然又得意,“至于弟弟我嘛——总不至于不知道自己的皇额娘的来历吧?”
“——!”康熙爷眼睛睁得大大的,还用肥肥的小指头挖了挖耳朵来验证自己有没有幻听,“四弟,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婵儿小格格又摆出圆一大师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听到如此辛密的四爷和八爷也石化了,良久胤禩才牙齿打战地冒出一句:“……那皇阿玛还封您为‘祚亲王’?”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婵儿小格格转过头继续扶着胤禩的手臂练走路。
胤禛和康熙爷对视一眼,两任皇帝不得不接受一个悲催的事实——相爱相杀,相杀相爱确实是他们家一脉相承的“优良”传统。
乾清宫里,胤祁跟弘昼已经顶着乾隆渗死人的眼神压力,把青莲格格告御状的事情报给乾隆知晓了。
“她的意思是,朕当初在济南遇到的不是夏雨荷,而是借了夏雨荷身份来接近朕的瓜尔佳氏玉荷,多尔衮的玄外孙女?”乾隆的手攥得紧紧的,万寿过成了笑话不说,第二天就被人告御状了,乾隆已经怒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她还有孝贤的凤印为证?”
“皇兄,她怎么说也是多尔衮的后人,而且当年顺治爷也没定她先祖东莪格格的罪啊,再有太祖皇帝金剑护身,必须得慎重处理。”遇到大事,弘昼真的一点儿也不糊涂。
胤祁忙不迭地点头,赶紧说了最重要的话:“皇上,那个青莲说,证据就在夏雨荷的折扇和画里,您看完就全明白了。”
“高无庸,把那扇子和画拿来!”有太祖皇帝的金剑在那里,被告的又是自己,乾隆就是再憋闷,也得好好查清楚这件事。
片刻之后,大太监就抱着早就被四爷换过的东西过来了,乾隆接过在御案上展开,还是那熟悉的笔迹,还是那老旧的纸张,乾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说证据在这扇子和画里,这哪有证据!”
胤祁假装凑过去仔细看画,忽然大着胆子捏了捏画的边缘:“皇上,这画纸……好像很厚啊,不对啊,这么厚的纸不至于是这个质量啊!”
咦?乾隆立马摸了摸,也觉得不对,赶紧招呼:“拿刀子来!”
沿着画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割开,果然下面还有一层,上面的字密密麻麻,乾隆看着看着震惊了——这居然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的替多尔衮翻案的证据的清单!
“皇上,您看这扇子!”胤祁小心地掰开扇子的木架,里面有一张老旧的叠起来的纸。
“给朕看看!”乾隆打开那张纸,映入眼帘的是那隽秀的字体——“弘历,见字如面……”
乾隆知道自己被告御状了其实是很火的,但是他对着这封信,读着读着就双手颤抖,胤祁和弘昼大着胆子往信的那边看了看——乾隆这是……哭了?
“……我借用夏氏雨荷之身份接近你,只为替我先祖翻案,但弘历之男儿气度令我折服……我得你竟然早以打算还我先祖青白……玉荷亵渎爱情,无颜再骗。此画中藏有替我先祖翻案之决定x_i,ng证据,我交由济南夏氏保管……莫为难皇后,玉荷并非她逼走。至于我腹中骨r_ou_,玉荷定会抚养他长大成人,但绝不会告诉他生父之身份。弘历,玉荷配不上你,永诀。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玉荷、玉荷……”乾隆放下信纸,已经泪流满面——当然了,这信是先帝爷和八爷一起揣摩他们家这破“儿子”的心理,让感情经验最丰富的太子爷和九爷代笔,再经最会煽情的三爷润色,保证弄得他家小弘历心肝儿都碎成片片。
“皇上?”“皇兄?”胤祁跟弘昼一起小心翼翼地喊着。
“朕没事……”乾隆知道自己失仪了,立刻用帕子擦干眼泪,恢复了皇帝的威严模样,“把那个青莲格格带过来,朕有话问她。”
看来小弘历信了,胤祁心里偷笑,四哥啊,弟弟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皇上,青莲今年十九岁,十八年前尚在襁褓之中,姐姐诸事皆是通过姐姐留下绝笔所知,但是姐姐说过,所以的真相都在扇子和画里,皇上看过就明白了。”就算是面君,青莲也没有一点惧色,乾隆给她赐了坐,她以和硕格格的标准坐姿坐着大大方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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