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堂,送走了孙寡妇与马夫人,已经是夜沉似水,月影西斜。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满天的星子就像是商量好的集体消失不见。只剩下孤单的寒月不时从厚厚的云层后,含羞带怯的探出半边脸。
霍连诀披着大氅大步走在前面,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明瓦灯笼。暖暖的橘色烛火在灯笼里摇曳生姿,生生拉出一道斜长的灰色身影,投在晶莹的雪地上。不时有细细的雪绒从高高的枝叶上飘落,无声无息的隐入如墨的夜色,不留一点痕迹。
困倦不堪的花怜月打着哈欠,双目迷蒙的抱着紫铜暖手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他高大的身影恰好可以挡住无处不在的寒风,就像是一道让人安心的屏障。
听了一晚上的爱恨情仇欲壑难平的故事,此刻花怜月极为享受这难得的静谧与安逸。
俩人一前一后无声的行走着,周遭只有他们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声。她脚上的鹿皮靴虽然轻便温暖,可踩到地上冰渣总是有些打滑。正在烦恼间,却见眼前的雪地里有两排清晰的脚印往前延伸,这是他行走时留下的痕迹。
花怜月眼睛顿时一亮,她试探着踩进这些脚印中。稳稳的,果然一点都不滑。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经常跟在父亲身后踩雪的情景,也是这样小脚套大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时的父亲为了配合她的步伐,总是将步子迈得极小。而走在她前面的霍连诀身高腿长,每跨出一步都相当于她的一步半,她要奋力迈出去,才能与他的脚印重合。
这个小孩子都玩腻了的跳坑游戏,却让花怜月顽心大起,她一步一跳的玩的乐不可支。不一会她就感觉手足发热,僵冷的身子也灵活了不少,今日抱了一天都不敢撒手的紫铜暖手炉似乎都成了累赘。
霍连诀早就察觉了身后的动静,他却恍若未闻,依然波澜不惊的往前走着。他的思绪依然沉浸在那离奇叙述中,他不断回忆着王升容尸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这意味着凶手对王升容的仇恨已是刻骨铭心。
谁会杀一个喜欢受虐又喜欢施虐的变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凶手定然是与近期被王升容折磨过的受害者有关。只要找到这个人,那么找到真凶就是指日可待。
眼见到了西跨院月洞门前,霍连诀站住脚,转身对跟在后头的花怜月的道:“明日,你与我一起去......”
花怜月独自在他身后玩的正欢,没防备他会突然停住脚步,居然就这么直直的往他怀里撞去。
霍连诀手里的明瓦灯笼被撞到了地上,橘红的火苗颤了颤瞬间熄灭,四周一下子陷入一片黑暗。因为怕她跌倒,他温热的大手稳稳的扶在她的腰间。而扑入他怀中的她,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嘴唇触到了他光洁的下颌。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她就飞快的移开,一股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幽香还是顺势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股气息没有熏香那么浓烈,也没有脂粉气息那么甜腻。霍连诀心尖一颤,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处子身上才有的悠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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