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把他的手握紧。
刨烙凝着眉,“原本应该没病的,可就那么憋憋憋出病了一样。我就那么看着一个正常人被憋疯了……”
“刨烙,”沈液摇着他。
这才回神,刨烙深呼吸,“看来咱俩渊源挺深,反正我后来就觉得彗星就是个灾星。”
沈液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可能是。”
刨烙垂着头,半晌拉着人往旁边走,忽然一撇,指着亭子上面的字,“这上面写的什么?”
沈液细细辨别牌匾上的字,“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
刨烙笑起来,“c,ao,古人也么黄暴!”
沈液怔着显然没明白过来。
刨烙挑着眉,“菊,菊黄!”
沈液摇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
白居易
少时犹不忧生计,老后谁能惜酒钱?
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
闲征雅令穷经史,醉听清吟胜管弦。
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
沈液躺在床上,头发上都是汗,迷蒙着双眼,身上的人仍在劲头上。
“液,小液……”他不停的叫他。
刨烙在他锁骨上吻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将他身子一捞,“液儿,你上来呗,坐我身上。”
沈液还蒙着,心脏咚咚的跳,脑子也浆糊一般。
却只觉得刨烙一翻身,就把自己转了过来,拉到他身上。
下面还连着,巨大的掀动,撕扯着让他忍不住咬住牙忍耐。
根本坐不住,忍不住就往下趴。
刨烙扶住他的腰,拱着腰往上抬。
“不行,不行太深了……”
刨烙额上也是汗,脸和耳朵都红的不得了。
拱了两下,沈液浑身没力气一般。撑不住。
他就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把食指中指塞到他的口中,喘着粗气,“疼就咬我手,别咬着舌头。”
沈液直起腰,哪舍得咬他手。可那手指就跟蛇一样,在他舌头上就往里面探。
他摇着头,“不行,不行,”说着就往刨烙身上趴下去。
刨烙干脆把人一把搂住,一阵猛抬腰。
沈液这回连挣都挣不脱了,两个手臂把他融入身体一般往下捆。
刨烙咬住他的肩膀,发了狠。
沈液弓起背要挣脱,刨烙就一张手掌狠狠按住他的后背。
————
折腾许久沈液睡着了。
刨烙就歪在他身边,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掌,半晌。忽然一层一层的把绷带解开,伤口没好,还有血污。
撕开的绑带扯着r_ou_了,疼得在睡梦中的沈液皱起眉头,发出轻轻的一声冷嘶。
刨烙盯着他那手上的伤口,忽然伸出舌头,一口一口的舔。把伤口每一寸都舔遍了,忽然露出一个笑,“手纹都连成一条线了,这回我可记住了。”
20.
“怎么可能,这点儿消息都压不下来,”宋子彦冷笑。
电话那头停了半晌,“彦啊,我猜的啊,我就是猜……像有人跟咱们对着干呢,手段像是通了天。”
宋子彦疑问着“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你朋友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那事我查了,一点下文都查不到。就不可能有人这么巧就翻到了这么多年前的事……要不你问问他当年……”
宋子彦没等那边说完,啪的就挂了电话。
“子彦?”沈液的声音,一下子把宋子彦的思绪从几日前拉了回来。
是在上海。
一场音乐节。沈液一定要回苏州。他没办法。幸亏下一个项目还没展开,时间挺多,就跟着过来,顺便带他散心。
“累了就回去吧。”沈液的声音。
宋子彦笑着道,“没有,听迷了,挺好听的,是吧。”
台上一首歌尾声了。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
于是转身向大海走去」
很快,一首新歌开始。
「噢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一摊烂泥……」
宋子彦有点气恼,都是些什么歌词。
沈液含笑,“我听过这张专,《丑奴儿》,出自辛弃疾那首,少年不识愁滋味…… ”
宋子彦道,“你喜欢辛弃疾?”
“小时候喜欢。”
“那现在喜欢谁?”
“现在喜欢王维。”
“我记得有首诗跟这首感觉特别一样,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沈液点头,“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小宋泄了气一般,“喂,你还年轻着呢。生命才刚刚开始。什么鬓已星星。”
沈液点着头微笑。
又一首新歌开始了。
「一番番青春未尽游丝逸
思悄悄木叶缤纷霜雪催」
宋子彦盯着他的侧脸,忽然一探头,一个吻轻轻的吻上了。
「你说相思他赋予谁……」
他抬起脸,看着沈液,“想亲你,可是又没有什么由头,不用当真,就当迟到的新年kiss! happy new year。”
而此时。
刨烙双手c-h-a在裤兜里,望向广场另一边。
刚刚火起来的年轻歌手站在他的身边,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带着宽大的墨镜。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看什么呢?”
刨烙茫然,“我他妈在做梦呢吧。”
“什么?”
“好像做梦,梦见过这个场景。”
“所有人都有过这种感觉,好像经历过,或者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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