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仍是不可思议,“想不到,想不到,一到苏州你整个人都变了。”
“可能……环境吧。对了,图书馆真有好书,我看了好几本特神奇的,想不到竟然能出版。”
“什么书?”
刨烙想了想,趴在他耳朵边,“回去跟你说!”
雨太大了,两个人坐在湖心亭里,看着暴雨如瀑。
刨烙心急气焦,他安排好计划的。结果被大雨困在了寺里。
沈液倒是不着急,他隐约知道那人想干什么。反而调皮的想看他气恼,着急,坐立不安。也想看这一场大雨能把他们带往什么样的前途。
天渐渐暗了下来,雨更大了,还打起了雷,下山已经不会太安全。
后庭有两棵高大的银杏树,在风雨中枝叶交盖。
刨烙几乎是垂头丧气的跟在沈液身后来到寺里专门提供给居士的住处的。
寺里的和尚看他们下不了山了,主动提供了一间房。又看他们学生模样,连房资都不要了。
刨烙吃完一顿寡淡的斋饭后,搜肠刮肚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14.
沈液洗漱回来,看见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刨烙,不禁笑起来,“干嘛呢”
刨烙抬起一副幽怨的脸,“欲求不满。”
还好外面雨大,沈液惊惶的四下张望,瞪大眼睛道,“这是寺院!”
刨烙一下子跳起来,“你知道我在酒店准备了什么嘛!”
沈液想了想,扬起头笑着看他,“蛋糕,大餐,今天我生日,对吧。”
刨烙从床上跳下来,坐在床沿把人拉过来。双手扣着,撒娇一般,“不止!”
“花”沈液想了想,摇头,“送花太娘气了,你不会干吧。”
刨烙怔了怔,想起酒店订下布置的一床玫瑰花,和洒满花瓣的双人大浴缸,怂怂的摇了摇头。
“那还有什么我想不到了。”
刨烙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深情款款的,拿眼神磨着人。
沈液笑,学往常刨烙对他的样子,一手拖起他的下巴,一边顺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不说话了。”
“我!”声音轻轻的,带着哄,“还有我”。
沈液一时没明白过来。
“说好的,就今天!”
沈液霎时从他那志在必得的眼神中明白过来,一下子就瑟缩了,声音小小的,“怎么这么较真。”
他要转过身子。刨烙箍着手不放松,“我不管。”
“疯了啦!”沈液一时紧张,脱口而出的腔调隐隐带着一丝苏州腔。
吴侬软调,听在刨烙耳朵里就成了娇嗔。
搂着人就亲了上去。
沈液慌张的四下躲闪,又不敢高声叫嚷,“别胡闹,这是寺院。”
不听。
刨烙用了力气,将整个人搂在怀里,吻的很动情,手臂激动的有些颤抖。
嘴唇和手指,四处点火。
沈液挣脱着,可是到底被摸的有些气喘吁吁。
刨烙睁开眼,目光灼灼,推着把人往床上带。
“不行,不行,”神智一下清明,沈液摇头,“你疯啦。”
三个字吹在对方脸上,刨烙迷了魂儿一样。
刨烙那时正年轻,正是色欲熏心的时候,天天见了沈液,简直满脑子就是那事儿。疯狗一样。
“我他妈早想办了你了!”
沈液吓到了,睁大眼睛,拳打脚踢。
可打在箭在弦上的刨烙身上,全成了花拳绣腿的床上情趣。
刨烙不信鬼神宗教,沈液却说不好。何况这里,这个环境,太禁忌了,绝对不可以!
气喘吁吁,红了脸和脖子。看在刨烙眼里都是对方一样兴奋的证据。
一手按着人,一手扒衣裳裤子。
“刨烙!”
“嘘,别喊,”刨烙血冲上大脑,红了眼睛,盯着对方被啃的充血的嘴唇,“乖,别怕……”
愈发着急,“刨烙!不行!这里绝对不行!”
“乖,乖……你再喊,就叫人听见了!”话音刚落,裤子被他扒了下来。
沈液挣扎着,在床上妄图翻滚过去,却摩擦着身体,把身上人磨的更是发烫。
刨烙整个骑跨在人身上,压了上去,牲口一样死死盯着他,“宝,没事的,没人会知道……”
沈液求饶起来,可怜兮兮的同他商量,“明天行吗?我们回去好不好?你想怎么着都行……”
这一副被吓怕的样子,看在刨烙眼睛里,简直就是c-ui情剂,也管不上许多了。他只想立刻马上,就在这里狠狠疼爱他。
“啊,刨烙,刨烙……别!”
牲口啃着他的脖子,手推着衣服,伸进去,火焰蹿蹿的点起来。
沈液咬住下唇。想哭,但忍住了。
……
吻着吻着,忽然刨烙一手撕开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安全套。
“路上买的,酒店没这种的,就提前买好。”
沈液吃着惊,睁大眼睛,满是不解。
刨烙笑嘻嘻的,体贴道,“我怕我忍不住……弄你里面不好清洗,也容易拉肚子。”
他眨着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段话。
片刻,他一把推开刨烙。
正带安全套的刨烙,一时松懈被他推开。可都这样了,哪能放过他。
一手拽着后领就把人拽了回来,按趴在床上。
刚刚沈液无数次想抽他的脸,可是总也下不去手,舍不得是必然的。眼泪就出来了。
刨烙一条腿直接跪压在他身上固定住,看不见趴在床上那人已经开始暗暗掉泪。
还兴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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