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权利,也有了。
他要所到之处人人闻风丧胆,也基本做到了。
忽有一天,他还想要点别的。
这个“别的”就在别人手里。
老天也在帮他,尽全力地帮,有一日他知道他几乎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他要的。
无他,那个人自己饮鸩止渴而已。
良景虚还不是良景虚的时候,被人抢走了最爱的东西,他是旁观者,绝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那少年只是没有办法,否则一定跟明月心和上官小仙同归于尽。
只要没了他,自己就不活了——
世上岂有这种事?
他麻木,他冷漠,他根本无法理解。
试想萧四无失去了什么就活不下去?
无稽,无稽。
他在开封院落的灰烟里一把抓起他,乐得看这场戏,调笑道:“夫人说,你输了。”
尤离根本不在意这个事情了,他把一切都赌在一个人身上,一旦输了一遭,就毫无退路,一无所有。
凭什么,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太白的小子?
他们一同策马,笑语几句,谈天说地,就定了终身?
他虽然算不上喜欢明月心,却一直佩服这个女人。料想那二人情定才多久,刚刚妄论一生,就输在五日之内。
从这个时候起,萧四无不信尤离会忠心。
笑话——
你把他最宝贝的东西碎了个一干二净,他怎么可能原谅你。
这或许真不是她的责任,但是尤离怎么会责怪江熙来,他只能把错都归到那位夫人头上。
那夫人淡漠人情,偏偏看不得别人好。
他想着良景虚雪夜中肩头的血色,手下是一盒漂亮的暗器,破风珠浑圆轻盈,好看得很。一手抓起一把燕云的黄沙,轻轻撒在盒子边缘,然后让人快马送去了血衣楼。
这大概只是四公子的恶趣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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