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来道:“是武功不凡,但是他不用剑。”
杜枫道:“怎么看出来的?”
江熙来道:“那把剑太长了,根本不合他用。那样的长度在收剑时很容易伤到自己。”
杜枫道:“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啊……”
江熙来道:“他双手有茧,而且程度差不多,说明他常用的武器是成对的兵器——比如双刀,双棍,双钩……但绝不是剑。他佩剑只是为了让我相信他出身铁剑门。”
杜枫这才笑道:“好,小后生,这也算你进步了,没被他两句话就糊弄过去。”
江熙来依旧愁眉不展,“可是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边的人,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杜枫道:“是,只能静观其变,你可稳住,别打草惊蛇。”
江熙来道:“这个自然。我觉得他是真的想跟青龙会对立,可是是敌是友,还得观察。”
他凝重的目光透过茶水的热气望向窗外,小雪纷纷,似风飞柳絮,缠绵多情,比秦川的大雪弱了很多,平添了冬日情趣。
雪落辰飞,尤离一行人慢慢接近着杭州。九华离杭州并不远,但是天色已暗,不宜再疾驰。
尤离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合欢抱着双臂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萧四无一直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飞刀。再行一段便能在镇上歇一晚,缓解三人同处的烦闷。
尤离听着刀锋飞跃时的轻响,睁眼道:“四公子,路途颠簸,小心伤了手。”
萧四无又来了精神,“我的刀只会伤别人,伤不了自己。”
尤离道:“总有万一——”
话音刚落马车便是一阵轻颤,萧四无的小刀灵活地在指间绕了一个圈,稳稳夹住。
尤离不看他略得意的神情,只往合欢肩上靠了靠,毫无睡意,精神好得出奇。
萧四无和合欢一直在身边,他今日大约没有机会继续去喝殇言,虽说每日喝这玩意儿几乎已经成了习惯,但大约停个几天也没事,抗性养成后不会那么轻易消失。
他听着车轮的声音,虽然单调乏味,却招不来困意,然而车马劳顿本是自然之事,这样好的精神让他突然有些紧张。
昨日午后最后一次服了殇言,次日他比玉蝴蝶先醒,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感觉。
然而小憩时他原本浅淡的睡眠怎么可能连玉蝴蝶碰倒烛台都惊不醒?是殇言安神的作用能持续很久?
往日那些试药的人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他之前已经独寝了多日,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处。
殇言无毒,可毕竟是药,喝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意外?但他知道里面的成分,并无致命的东西。
闭目而探,周身也一切正常,却总有一股隐约的不安在心里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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